里竟隱隱泛起一絲說不清的情緒,似暗喜,似得意,交雜在一起,讓她心里被填的滿滿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極淺極淺的弧度,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楚洛像是沒察覺到夜司爵的不滿一樣,依舊笑著,問,“片子帶了嗎?”
“嗯。”夜司爵惜字如金,語氣淡淡,伸手,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了楚洛。
楚洛拿出片子,看了眼跟片子附在一起的單子,臉上劃過一抹意外,“這片子是姜澤拍的?你們已經找姜澤看過了?”
“嗯。”
夜司爵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顧暖都替楚洛覺得有點尷尬,她咳嗽一聲,說,“是啊,我出車禍的時候恰好在小。。。姜澤開的醫院附近,他救了我然后還做了我的主治醫師。”
楚洛溫潤的雙眼劃過一抹困惑,但是職業操守讓他沒有繼續在問下去,他笑了笑,把片子放到儀器上,眼里劃過一抹贊賞,“姜澤的手術做的很成功,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出現后遺癥的可能性,只是這次車禍你傷到了腦子,有一些部分的淤血阻塞不是手術就可以清除的,你需要時間靜養。”
“所以,我老婆的失憶是由于大腦還沒有恢復好造成的?”涉及到顧暖,夜司爵也認真了起來。
楚洛取下片子,遞給了夜司爵,面上是一貫的溫潤笑意,“初步來看是這樣的,但是人體很復雜,也不排除其他因素,我看你們似乎很著急想要治好失憶,不如,我試一下催眠?”
“催眠?”顧暖困惑的歪了下頭,“不是說是大腦的原因引起的嗎?”
“一般來說物理因素引起的失憶確實不需要催眠治療,但是你的情況很復雜,我看你的病歷本上寫著,你在手術時出現了消極情緒和自我放棄傾向,在昏迷時還出現了嚴重的選擇性失憶傾向,所有我懷疑你的失憶還和你的心理因素有關。”
聽到楚洛的解釋,顧暖心里一驚,有些不可置信。
她當時的情況,原來是這么嚴重嗎,竟然還出現了放棄自己生命的傾向。
不愿意活下去,這是需要經歷多大的絕望和痛苦才會選擇的絕路。
因為最初治療的病歷本被夜司爵扣下了,顧暖手里拿著的一直是她后來補辦的病歷本,姜澤也從沒跟她提起過當時的情況,每次她問,他也僅是用一句情況很嚴重來搪塞過去。
怪不得,怪不得夜司爵要扣下病歷本,怪不得姜澤要敷衍她,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顧暖神情復雜的看向夜司爵,發現他此時的臉頰緊繃,透露出一股壓抑陰沉,顧暖拉住他的手,發現他身體也是緊繃的厲害。
她心情更加復雜,深呼吸一口氣,顧暖一字一頓的問,“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