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葉忻送顧暖回家,臨走前悄悄告訴顧暖,“有空可以去你家里的客房看看,夜司爵把其中一間改造成了畫室,專門給你用,你可以去那找找回憶。”
顧暖記了下來,晚上七點,夜司爵還沒回來,想起早上他說的話,顧暖決定先自己去找找看。
別墅總共兩層,就顧暖和夜司爵兩個人住,空出的房間很多,顧暖找了半天,才找到葉忻說的畫室。
畫室加了密碼鎖,顧暖歪頭想了想,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不對。
顧暖愣了一下,不信邪的又輸入了自己的手機號。
還是不對。
空氣有點凝固,顧暖看著密碼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伸手,輸入夜司爵的生日,“滴”的一聲,門開了。
顧暖心情有些復雜,她當初竟然把密碼設置成了夜司爵的生日。
她就這么愛他嗎,手機屏保是他,各種賬號密碼是他,她的生活里,點點滴滴都是他。
走進畫室,顧暖感到很是熟悉舒服,她仿佛能看到自己當初在畫室作畫的身影。
掀開一塊塊白布,正如葉忻所說,她的畫大部分是風景,偶爾會有一些可愛的小動物,卻唯獨沒有人物畫。
葉忻說,以前的她厭惡畫人物像,這可能和她童年時遭到的虐待有關。
顧暖眼眸一暗,繼續向里走去,這個畫室被分成了兩部分,里面還有一個小隔間,看起來是存放重要畫作的地方。
顧暖不禁感到好奇,隔間上還有一道鎖,她輸入夜司爵的生日,卻沒有打開門。
竟然不對。
顧暖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她想了想,憑著自己以前迷戀夜司爵的尿性,還能有什么比夜司爵生日更重要的日子。
只剩一個了。。。
顧暖輸入她和夜司爵結婚的日期,“滴”的一聲,門順利打開。
顧暖一時竟無言以對。
她無語的走進去,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掛起來的一串串照片。
或笑的,或沉思,或睡著,或認真工作,整整一個房間,掛滿了夜司爵的照片。
隔間的墻上,在中央高高掛著她和夜司爵的結婚照。
怨不得她沒在自己和夜司爵的房間里見到結婚照,她原先還以為夜司爵沒和她拍,結果是被她藏到這了啊。
照片上,夜司爵緊緊擁著她,眸中滿是柔情,仿佛自己懷里的是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而她,臉上也掛著燦爛的笑容,就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怎么會呢。。。
顧暖滿臉復雜,墻上大大的結婚照,笑容幸福而燦爛的兩人,都在訴說著一個事實。
他們曾經相愛過。
可是,怎么會呢,如果相愛的話,她為什么要隱婚,為什么不愿意讓夜司爵靠近自己。
目光,落到一旁被白布蓋著的畫作上,顧暖一把掀開,不出她所料,這幾幅畫,畫的都是夜司爵。
葉忻說,她最厭惡畫人物像。
可是她不知道,以前的她,唯獨愛畫夜司爵的畫像。
顧暖陷入了沉思,她強迫自己想什么,可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她不甘心的多看了幾眼畫,眼角的余光落到桌子上,顧暖看到了一張被壓在各種畫冊下的素描紙。
心里有些好奇,顧暖上前抽出畫紙,在看清畫上的人后,她嚇的臉色慘白,手一抖,畫慢悠悠的飄下。
她畫的,竟然是榮浩瑞!
這副素描勾勒的十分潦草慌亂,但是顧暖還是認出了,這是今天遇到的榮浩瑞。
彎腰撿起畫像,顧暖瞄了眼日期,八月五號,正好是她出車禍的前一個星期。
這是巧合嗎?還是另有隱情。
顧暖選擇相信后者,她不會無緣無故去畫人物素描,更何況,她一直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榮浩瑞。
突然,腦海里劃過一道閃電,顧暖額角落下幾滴冷汗。
今天會遇到榮浩瑞,真的只是意外嗎?還是說,這是他刻意安排好的?
如果是后者的話。。。
顧暖臉色慘白著,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后者的話,那榮浩瑞,到底是個多么恐怖的人。
可是,動機呢?他這樣做的動機是什么?
一切的事情似乎有了頭緒,也似乎更加錯亂,顧暖越想越頭疼,最后甚至慢慢蹲下身,蜷縮在了地上。
“夜先生。。。”
顧暖頭疼的要炸了一樣,她顫抖著抱緊自己,渾身乏力,雙目緊閉。
“夜司爵。。。”
莫名的,顧暖想起了夜司爵,她覺得自己現在好想好想他,好想看見他,好想抱抱他。
“夜司爵。”顧暖哭出了聲,嗚咽著將頭埋進膝蓋里。
疼痛越發劇烈,顧暖恨不得干脆用刀把頭劈開,也好過這樣痛苦,她意識漸漸模糊,痛感卻是越發明顯。
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