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秀毫不含糊地道。
鄭氏聽到要捆他們,自覺到了生死一線,狠狠踢了護國公一腳,想要把他踢醒。
護國公還真被鄭氏這一腳給踢醒了,但他也被鄭氏打了,又醉著酒,迷迷糊糊,只支撐起半邊身子又倒下了。
繩子已經到兩人眼前,兩人很快就被捆了個嚴嚴實實,一東一西,背靠著床腳坐著。
李佩抬手,金秀將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遞到李佩手中。
鄭氏看著李佩手中的匕首,嚇得肝膽俱裂,護國公也被嚇得酒醒了三分。
“佩兒,你想干什么,放開爹。”護國公終于說了句清醒話。
李佩晃了晃手上的匕首,笑盈盈地朝鄭氏走去。
“公爺,你快勸住佩兒!”鄭氏驚叫。
李佩走幾步,回頭對金秀道:“你帶她們都出去吧。”
金秀什么也不敢說,帶著所有下人離開了正房。
鄭氏像看鬼一樣看著李佩,嚇得話也說不出來。
李佩用匕首撥著鄭氏的臉,讓她面向護國公,笑盈盈問道:“爹,你現在覺得她像娘嗎?”
護國公也嚇傻了眼,好像自己從來都不認識這個女兒。
“像不像呀?”李佩又問。
“不……不像。”護國公下意識道。
“哎呀,爹說你不像呢。”李佩對鄭氏道。
“我……我就是娘啊。”鄭氏垂死掙扎。
“是嗎?可是爹說不像呀。”李佩用匕首尖,輕輕劃過鄭氏的鬢角。
鄭氏狠狠地咽著唾沫,不敢說話,連喘氣都帶著小心,她眼睛瞥向匕首,生怕李佩一不小心劃傷她的臉。
“佩兒,你放開爹,你有什么委屈,爹都為你做主。”護國公看著李佩手里的匕首,心驚膽戰。
李佩站起身,走到護國公身邊,拿著匕首在護國公心口劃圈:“爹,你的心是什么顏色的?肯定是黑色的,真想挖出來看看呀。”
“佩,佩兒,不能亂來。”護國公驚顫道。
“不想被挖啊,那你說,她是誰?”李佩收起匕首,指向鄭氏。
鄭氏拼命朝護國公搖頭,護國公這會兒哪還顧得上她,李佩如今顯然已經知道鄭氏的身份,他不可能再護她。便道:“她是你姨母,是你娘的庶妹。”
“哦~~~這樣啊。”李佩拉長聲音道,笑盈盈的臉突然冷下來,匕首尖朝護國公心頭刺了過去。
“啊!”護國公和鄭氏都尖叫一聲,李佩收回手,匕首尖上沾了一點點血。
“佩兒,你不能亂來!我是你爹!”護國公感覺心口一疼,還好他能感覺到只是皮外傷。
李佩站起身,俯視護國公,冷冷道:“我又不是哥哥,他是君子,他有操守,他有各種顧慮,我可沒有。”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護國公心口受了傷,倒是冷靜下來了。
李佩又笑了,她稚嫩的聲音帶著癲狂,道:“我想干什么?我想挖出你的心,剝了她的皮,再一把火,把這兒全燒了!”
鄭氏看著李佩,心里只剩下絕望,她從沒想過她會落到李佩手里。
“佩兒,生恩不如養恩,是把你帶大的啊!”鄭氏還想垂死掙扎。
“你還敢說!”李佩快步走在她跟前,她緩緩蹲下,打量著鄭氏的臉,“你們當初是怎么弄的這張臉?你臉上該不會覆蓋著一層我娘的臉皮吧?”
鄭氏一邊往后躲,一邊搖頭。
“不行,不行,我得把你的臉皮剝下來,這是我娘的。”李佩說著,匕首就抵在鄭氏的下巴,鄭氏一動,李佩收回手,不滿道:“你別動,等下剝不完整!”
“公爺,弦兒,救我。”鄭氏嚇得渾身戰栗,“這不是你娘的,是我自己的,我沒有剝她的皮。”
“我不信,我剝下來看看。”李佩說著,在鄭氏的下巴處劃了一刀,鄭氏一聲尖叫,昏了過去。
“昏了好,可以剝整張。”李佩喃喃道。
護國公看著李佩,見她當真要在鄭氏臉上開刀,只覺得心口一陣涼意。
“佩兒,你快收手,想想你大哥,他肯定不想看到你這樣。”護國公忙道。
李佩果然停下手,她放下臉上被劃了好幾刀的鄭氏不管,來到護國公身邊。
“佩兒,你還小,別臟了自己的手,想想你大哥,你想叫他為難嗎?他是真正的君子,你想他背負更多嗎?”護國公哄著李佩。
李佩一陣恍惚,護國公繼續道:“你快放開爹,弒父可是重罪!爹錯了,爹當年被那個女人給蠱惑了,爹太舍不得你娘,才會被她蠱惑……”
“我娘的尸骨在哪?”李佩打斷護國公的話。
“你把爹放開,爹帶你去找。”護國公突然警覺,覺得李佩真的目的怕就是她娘的尸骨。
李佩冷哼一聲,匕首又抵在護國公的心口,道:“你不配,說!”
護國公不吱聲,另一邊的鄭氏已經清醒,聽到了護國公的話,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