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瞥了一眼明駙馬:“你先回房,我與檀兒說會兒話。”
明駙馬倒想留下一起聽聽呢,但一見長公主臉色便乖乖離開了。
明檀起身送父親,等他離開后,又坐回到長公主身側,倚靠著她,撒嬌道:“娘,我該怎么辦呀!”
“李世子?”長公主道。
“嗯。”明檀說著又朝那盆景看一眼,“我覺得不能再拖下去,該有個決斷才好。”
長公主道:“那檀兒心下有主張了嗎?”
“就是沒有主張,才煩呢,娘~~”明檀道。
長公主笑道:“沒有主張的時候,可不要貿然做決定。”
明檀頷首:“娘說得對,我再想想,眼下先把阿蘅的生辰過了再說。娘,陪我挑給阿蘅的禮物吧,我總覺得什么都不夠好。”
明檀拉著長公主又進了庫房。
九月初八,徐蘅生辰,長公主一家三口都去定國公府。
明檀到徐蘅閨房,徐家幾個姐妹都在。徐蘅一見明檀來,歡喜迎上前:“你可算來了,前些日子天天在宮里不出來,我當你忘了呢。”77zl
“忘了什么,都不會忘了我阿蘅的生辰呀。”明檀笑道,一旁的憐月將禮物呈上。
徐蘅的侍女接過錦盒,單獨放在一處。
徐家的幾位姑娘紛紛與明檀見禮,之后姐妹幾個便去花廳,代徐蘅招待別的賓客去了。
徐家姐妹一走,明檀便問徐蘅道:“三姑娘這是怎么了,瞧著強顏歡笑,感覺要撐不住了似的。”
徐蘅面上笑容盡收,輕嘆一聲道:“我二嬸在為她說親。”
“說的人,她不滿意?”明檀道。
徐蘅朝明檀招手,示意她耳朵過來,明檀湊過去,只聽徐蘅道:“倒不是對那人不滿意,而是她心里有了人。”
明檀恍然,繼而問道:“是什么樣的人,莫非兩家不能做親?”
徐蘅看明檀,明檀心一動,該不會三姑娘看上的人是李彌吧?這倒是也算奇怪,京城看上李彌的姑娘不在少數。
明檀試探地問道:“該不會心里的人,是李彌?”
徐蘅一臉無奈地點頭:“是他。”
“還真是……”明檀心道,這真是個禍害。
徐蘅道:“我們姐妹都勸過她,她倒是也能聽得進勸,所以也愿意嫁,只是心里一時要放下那個人有點難。”
明檀覺得不太理解,徐三姑娘與李彌并不相熟,怎么就有這樣的深的情感了,倒是她,算起來是與李彌關系最密的女子了,她感覺自己都沒那么難放下。或許因為她本就是薄情之人?
“你呢?”徐蘅問道。
“我怎么?”明檀看徐蘅。
“聽說李彌去長公主府了,還給你送了一大箱子禮。”徐蘅道,“今日我生辰,最大,我要審你,你給我實誠些。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你事多,等下少不得要招呼賓客,等閑了再說。”明檀和徐蘅笑嘻嘻道。
徐蘅笑看明檀,一邊點頭一邊道:“哦~~有你這話,我算是審出一半來了,原來先前竟真瞞著我們呢!”
“不是你想得那樣!回頭我與你細說吧。”明檀道。
徐蘅一把抓住明檀的手:“今晚不許走了,留下過夜,總說得清。”
兩人正說著,林若瑜過來了。
“在外頭就聽見阿蘅留檀兒過夜,你們要說什么私密話,我也要留下。”林若瑜一進屋邊道。
“好好,你也留下。”徐蘅起身拉著林若瑜坐在身側。
明檀已經鐵了心要與兩位好友坦白,便也高興地道:“對,若瑜也留下,咱們好久沒一起了。”
“還不是你,先是忙著差事,后又躲在宮里不出來。”林若瑜促狹道,“結果還不是一回來,就被人堵上門。”
“怎么都知道了!”明檀一時臉色有些尷尬起來。
林若瑜越過徐蘅與明檀道:“可不就是都知道了,今日人多,你可小心些。”
“不至于吧。”明檀嘴上這么說著,心下還真有忐忑起來。
就連徐蘅都道:“確實要小心些,總歸人一多,就難免會出事。”
陸續有貴女前來,徐蘅帶著明檀與林若瑜一起去花廳待客。
花廳內外已經來了不少各家相熟的閨秀,見徐蘅過來,紛紛上前與她行禮招呼。
明檀為著差事忙了幾個月,這會兒再見這些貴女時,感覺她們看她的眼神好像與從前不太一樣了。甚至一些還算相熟的,也只是草草行禮便離她遠遠的。
到頭來,只有徐蘅與林若瑜待她還如從前。
不光明檀,徐蘅和林若瑜都感覺到閨秀們對明檀的疏離。徐蘅和林若瑜用眼神安慰明檀,明檀只朝她們笑笑,她其實并不在意這些人怎么看她。
徐蘅領著閨秀們在花園子里玩,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說話。
明檀與徐蘅、林若瑜三人在亭子里吃茶,只見有位婦人,領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