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朝兩人白眼:“咱們分開這么久,好容易見著了,怎么光說一個不相干的人是。
“誰叫你不老實來著,不拷問不肯說!”林若瑜道。
徐蘅促狹道:“與我們不相干,與檀兒可相干呢。”
“你們真是……”見兩人盯著自己,不負不招不罷休的樣子,明檀只好嘆道,“是,他有表明心意。”
兩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明檀忙道:“但我沒有接受!”
徐蘅問道:“哦~~那檀兒是怎么回的?”
明檀被他們追問得,無奈得很,看看兩人:“你們今日只管拷問我,將來你們遇上這樣的事,可別怪我無情。”
徐蘅和林若瑜還真被明檀給唬住了,兩人收斂神色,端正坐姿,林若瑜道:“所以檀兒當真沒有和他定情?”
“沒有!”明檀十分堅定地道。
徐蘅道:“那就好。”
明檀心下一緊,徐蘅這么說,果然也是不樂意見她與李彌一處么。但眼下她倒是不好再追問,一追問,又顯得她心虛,與李彌當真有什么似的。
林若瑜也跟著說了一句:“沒有就好。”
見兩位好友都這么說,明檀心下竟有些焦躁起來。
徐蘅這會兒正色道:“檀兒,昨日,我聽人說了一件事。”
“何事?”明檀問。
徐蘅與林若瑜對視一眼,抿了抿唇,輕聲道:“我們聽說,李彌是故意接近你,對你好,想要俘獲你的心,之后再將你狠狠拋棄,這樣來報復你這些年對他的羞辱。”
明檀聞言,先是一愣,接著竟掩嘴笑出了聲,不但笑了,還越笑越放肆,最后索性倒在林若瑜身上,笑得說不出上話來。
徐蘅和林若瑜被明檀這笑的,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林若瑜推了推明檀:“你還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明檀笑得岔了氣,一手捂著肚子,另一手對兩人直擺,表示自己說不上話來。
徐蘅朝她白了一眼,上前給她順氣,口中還道:“你這是半點都沒當真了?傳話的可不是尋常人,不像隨口胡說的。”
明檀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枉你們素來都是精明人,怎么竟信這樣的謠言。”
林若瑜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明檀吃疼,又開始笑。
“我們這是為你擔心,你還笑話我們!”林若瑜氣道。
“但是,這怎么可能嘛!為什么你們會信?”明檀看看兩人。
徐蘅道:“一是傳話的人,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二來,你過去對李彌確實有點過分的。他若是起了報復之心,也不是不可能。”
林若瑜接話道:“沒錯,相比較而言,他會鐘情于你,我還覺得奇怪呢。哪有男子會鐘情素來瞧不上自己的女子。男子不都是希望女子仰慕他們?”
明檀心說,那你們是不懂李彌的性子。
“李彌不是這樣的人。”明檀道,“再說,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一個男子,能俘獲我的心之后,還想著拋棄我?這根本不可能嘛!”
明檀說這話是,頭微微昂起,很是自信。
聽明檀這么一說,徐蘅和林若瑜覺得她也有道理,林若瑜道:“那李彌還真是有些怪癖的,你那么對他,他還對你鐘情。”
“好了,你們不許再說他了,跟我說說你們這些日子如何才是真。”明檀笑著轉移話頭。
兩人也不想再鬧明檀,便說起旁的事,明檀終于松了口氣。
明檀與徐蘅兩人說話,一直沒問她們要去哪兒,等馬車停下,明檀才知道他們到了徐家。
明檀在徐家待足了一整日,直到天擦黑才被長公主府的馬車接回府。
在徐家悠閑度過一日的明檀,回府后,與爹娘一起用晚膳。
晚膳過后,長公主竟也提起了李彌蓄意接近明檀是為報復她之的傳言。
與徐蘅兩人的反應不同,長公主是不信這謠言的。
“這話怕是有人蓄意傳出來,要離間你們呢。要我說,誰能俘獲了我們檀兒的心,之后卻想著報復,那才是傻子呢,李彌可不像那種傻子。”長公主道。
明檀笑道:“我今日也這么與徐蘅她們說的。不過竟然連娘都聽說了,看樣子是有人特意要傳給我聽的呢,會是誰呢?”
長公主搖頭:“起先是誰傳的,怕是一時難查。只怕想與護國公府結親的人家。”
明檀也是這樣想的,嘀咕一聲道:“他還真招人,竟連這樣的手段都用上了。”
長公主笑道:“手段倒是不怕,就怕檀兒被這些人和事影響,失了本心。”
說到本心,明檀這會兒連自己本心到底如何都不太說得清,她只重重頷首,又與長公主說了會兒話,便回自己院中去了。
翌日,天格外熱,一大早,院里的知了便叫個不停。
明檀趕早去行宮,快到行宮時,她忽地想起昨日,自己把李彌丟下,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