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豬頭給我睡死。」項恩沄伸出手肘撞戴壹樊的肚子。
「抱歉,我真很累……」戴壹樊做出打呵欠的姿勢,讓項恩沄信以為真。
事實上,在何孟逸跑過來搭話時他早被吵醒,他只是裝睡,忘了那些記憶,不能讓項恩沄察覺到,只好透過偷聽的方式,了解他跟項恩沄之間的關(guān)係。
「看在你可憐兮兮的份上這次不跟你計較。」項恩沄說起剛才何孟逸提起的邀約,「之后我們要跟他們來場雙人約會,記得要扮演好男朋友,可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
「所以我們不是真的情侶?」
「這不是廢話,你是睡昏頭嗎?」項恩沄用著你有事的表情望向他。
「看看我一定是熬夜太晚,所以腦袋變笨。」戴壹樊繼續(xù)搪塞著,在回家前,他得多了解事情,以免下次用出現(xiàn)類似的狀況,多熟悉項恩沄身邊的人事物,對他來說有益無壞,「我送你回教室。」
「好啊,你總算恢復(fù)正常。」項恩沄從病床跳了起來,「對了有件重要的事情忘了跟你說。」
「你說。」戴壹樊也從病床站起來,整理著凌亂的頭發(fā),他總是隨時隨地表現(xiàn)完美。
「我跟何孟逸交易,只要出席雙人約會,他得幫我們約出衛(wèi)智集團的夫人。」
「衛(wèi)智集團……」這名字好耳熟,他忘了在哪聽過,假裝聽懂打趣說道:「真的嗎?」
「當(dāng)然,這樣我們又有線索可以找你心愛的魏葶穎。」
聽到魏葶穎,他似乎明白,失去片段記憶這段時間,好像有人利用他的身分在做什么,但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
他不停否定可笑的想法,又不是遇鬼。
想到自己做出令戴母感到擔(dān)心的舉動,邱晴翔要他去看精神科,難道他真的有病。
「怎么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戴壹樊我們或許可以得到你最心愛女友的線索耶。」
「我當(dāng)然很開心……」只是他不知道那個人會做出怎樣的行為,「你是為了他、啊我是說為了我跟他交易嗎?」
「還需要問嗎?你幫了我那么多,不幫你也說不過去。」項恩沄揮著手,莫名的想說出真實想法,「其實我一直認為你在幻想,不過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喜歡著魏葶穎,她卻無法成為你的女友,只好藉由這種方式追求幸福;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跟你一樣,幻想著我爸媽沒有離婚,這樣是不是就會幸福些。」
「我……」項恩沄怎么會那樣說,他知道那不是對他說,而是另一個假借他身分的壞傢伙。
「又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算了反正我的話也不怎么好聽。」項恩沄揮手作罷。
她跟著戴壹樊手牽手進教室,直到鐘聲將兩人分開。
戴壹樊躲在角落盯著教室中跟項恩沄說笑的范思璇,他羨慕著搶走他身分的壞傢伙,居然能正常跟人接觸,為什么他不行?
現(xiàn)在他還多虧壞傢伙,多了能說話的假女友。
戴壹樊決定要找出那個人的真面目,用一般方式絕對找不出來,為了避免再次出現(xiàn)失憶又搞不清楚狀況的事情發(fā)生,從現(xiàn)在開始他每天都會紀(jì)錄在日記本,不管是碰到什么人,說什么話,做什么事情,一一清楚記錄下來。
3月10日
項恩沄假女友。
何孟逸跟項恩沄曖昧?
早上跟項恩沄到保健室翹課,碰到何孟逸,要來場雙人約會。
跟何孟逸交易,衛(wèi)智集團的夫人。
他在一些不懂的名詞用螢光筆畫上,代表需要多加注意。
拿起曾被他柔爛的醫(yī)生名片,深吸口氣,緊張的按照名片上的電話撥出去。
很快對方接通電話,「喂,光海醫(yī)院您好。」
「我想要預(yù)約徐醫(yī)生的門診。」戴壹樊緊張的握拳,手心的汗水將桌面的白紙給弄濕。
「徐醫(yī)生的門診很滿,要排到一個月后,你可以嗎?」護士回答,「如果有介紹人可以往前移,先生應(yīng)該是有人介紹吧?」
「一定要說嗎?我真的不是壞人,有事情要求醫(yī)生。」他的狀況得靠專業(yè)人士,光做那些日記用處不大。
「放心,我們醫(yī)院對病人隱私非常注重,只是需要核對身分,絕對不會跟介紹人說。」會來精神科看診的人,大都是身心靈受不了,不得已來看診。
「邱晴翔老師給我,他說徐醫(yī)生很厲害,我可以約診嗎?」
「好啊,那兩周后的門診,先生貴姓呢?」
靠關(guān)係還真快。
「戴壹樊。」
「好,請問有什么癥狀想詢問嗎?」
「我常常忘記一些片段記憶,請問醫(yī)生能替我治療嗎?」戴壹樊不敢說出有人假冒他的身分,那會被當(dāng)成怪胎。
「當(dāng)然沒問題,有可能是壓力太大,先生可以試著放松,到時候醫(yī)生問診會更詳細說明。」
約好時間,他在月歷上兩週用紅筆畫圈圈,提醒自己要看診。
大概上整天課,他疲勞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