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通道一進去,一股若有似無的花香隨著逐漸深入而加重,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穿上防毒裝備。
南子朔小心翼翼的張望四周,現在他手上的武器不再是球棒,而是前段時間特別訂製的長劍,重量比球棒輕,卻比原先的更加堅硬,為了習慣這把長劍,他特地請北真做他的陪練。
北真站在他后面,看見他舉著長劍,步伐輕盈的往前走,眼底流露出欣賞,這段時間的訓練讓他看見南子朔的韌性,與想把事情做到好的執著,因此他的天資雖然不是最好的,卻是學得最扎實的。
叩!
一塊石頭從眾人的頭頂掉落下來,所有人仰頭一看,發現原來他們聞到的花香來自頭頂,密密麻麻的花朵正微微晃動,張開血盆大口對著他們,甚至還有黏稠的液體從它們的口中流出來。
「這是什、什么!」
北樂看著頭頂上的花朵,驚魂未定地抓著北真的肩膀。
北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提高警覺的往后退,當液體滴落到地面時,那一小塊地瞬間被侵蝕,這畫面看得他們頭皮發麻。
南子朔從空間背包將盾牌拿出來,然而當他將盾牌舉起時,發現盾牌太大,如果要抵擋液體就會犧牲視線,只能先站在原地等待,卻發現花朵沒有主動攻擊他們。
羅安好便舉起盾牌試探性地走在前方,南子朔緊跟其后,北真則將北樂往前背,讓他掛在自己身上,同樣舉著盾牌向前,其他人負責斷后,隨著他們走進深處,花香味漸漸轉淡,地面不再坑坑巴巴,但同時前方也沒有路可以走。
「好燙!」
方祥亦摸了下巖壁,發現巖壁非常的燙,明明穿著護具,指尖還是燒掉一層皮。
「往回走嗎?」
「往回。」
他們沿著原先的路回去,卻發現原本的路變成兩條,右邊散發著熱氣,左邊則飄來陣陣花香,濃郁的讓人作嘔。
「這是什么詭異的情況!」
好端端的一條路又變成兩條路,面面相覷無果,只能再拆成兩組人馬,鄭泰權、羅安好及方祥亦一組,南子朔、李景及北真兄弟一組。
南子朔朝兩條通道丟了燈石進去,右邊的路坑坑巴巴,而左邊則散發著煙霧,足以見得熱度很高。
「你們先選。」
羅安好他們三個看了眼背著北樂的北真,有志一同的選擇左邊的路。
等羅安好他們都進去后,北真和南子朔他們便舉著盾牌往里面走,花朵滴落的液體漸漸地把南子朔手上的盾牌給腐蝕,穿透盾牌的液體直接觸碰到他的手臂,痛得他差點把手松開,他忍住痛拿出新的盾牌做替換。
再往前走發現又出現兩條岔路,南子朔開始覺得不對勁,便停下腳步,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發現手上的盾牌又被腐蝕掉一半。
「我們是不是不打怪的話,就會一直出現岔路?」
李景原本不太認同南子朔的說法,直到發現兩條路都散發著花香,才開始覺得南子朔說的沒錯。
「問問看泰權那邊是不是也一樣。」
李景連忙接通訊號,得知鄭泰權那邊的情況也與他們一樣后,三人互看了一眼,重新折返,北真不敢將背上的北樂放下來,只能囑咐他牢牢抓緊自己,北樂拼命的點頭,努力不讓自己妨礙到他。
折返后,南子朔拿起一塊碎石往上丟,還沒砸到便被花朵伸出的觸手給擊落,南子朔用劍一揮,觸手應聲落地。
南子朔的劍砍到觸手時,有種砸在金屬上的感覺,堅硬的讓他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才能砍下來。
「牠的觸手看起來柔軟,卻跟金屬差不多硬。」
北真將燈石嵌進巖壁,頭頂的花朵分布的密密麻麻,只靠他們三個根本無法應付,思索片刻,從空間背包拿出激光槍,示意他們兩個站到他身后,槍口對準花朵掃射,光束擊中花朵時散發出濃濃的焦味,花瓣被擊破的同時,汁液瞬間噴涌而出,將地面侵蝕出一個大洞。
南子朔看著那個大洞,心一緊,因為他們所準備的裝備中,沒有一樣能抵擋這樣的侵蝕力。
啵、啵、啵!
接連不斷的氣泡聲,與被侵蝕到幾乎有一人高的地面,讓人看得怵目驚心,縮在北真背后的北樂看到這樣的畫面,頓時嚇得說不出話。
北真放下激光槍,等煙霧慢慢散開,重新拋出一顆燈石,靠近他們這半邊的巖壁已經不成樣,花瓣不停地從空中飄落,墜落的時候還能聽見極響的撞擊聲,可知其重量。
啪!
一條長長的觸手從前方襲來,南子朔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擊中右半邊,防毒裝備直接被擊碎,背重重地撞上巖壁,正當觸手打算纏上他的手臂時,南子朔將右手的長劍轉移到左手,用力地砍向觸手。
「啊!」
「子朔!」
觸手收回去時,北真注意到南子朔的右臂沾到汁液后,瞬間燒出一個窟窿。
南子朔抱著手發出低吟,灼燒感讓他無法忍受,眼淚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