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許子翔,b型,牡羊座,喜歡吃辣!季男……,我是說季同學久仰了!」
季冉言剛搬進宿舍,許子翔便急忙上前結結巴巴地做了一通自我介紹。
「你好,希望未來一學期能和諧相處。」季冉言面對除了顧風以外的人,總是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禮貌但不過于親近。
當天放學,四人一起去了學生餐廳用餐。
「慶祝宿舍第一次全員到齊,乾杯!」許子翔興奮地舉起柳橙汁說道。
本應是四人其樂融融的聚會,但很快的,許子翔就察覺到了一些微妙的情況。
「顧風,你喜歡吃蝦嗎?我可以幫你剝。」顧風一坐下,季冉言便緊接著坐到旁邊,還不停地想餵他食物。
「季冉言,我也想吃蝦!」許子翔嘟起嘴,有些吃味地看著面前的季冉言。
「嗯,那這隻給你。」季冉言隨手把碗里的第二隻蝦推到許子翔面前,接著繼續忙著剝著手中的蝦。
「我對海鮮過敏。」顧風隨便找了個藉口拒絕了季冉言的餵食。
許子翔的雙眼瞬間睜大。
顧陽默默地吃著拉麵,把一切盡收眼底,并且許子翔默哀了一秒。
「那……我吃了。」果然,季冉言完全沒注意到許子翔閃亮的眼睛,他有些失望地把剝好的蝦子直接吃了。
回宿舍的路上,季冉言還特地問顧風是否會冷,要不要他的外套。
回到宿舍后,許子翔立刻把顧陽拉到廁所里。
「欸,季冉言他……是不是有點怪?」許子翔瞇起眼睛,像是在說什么驚天大發現。
顧陽心里頗感無奈,但面上仍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除非顧風自發公開,不然他打死也不會表現出他知道這件事,就算季冉言爬到顧風床上也不會!
「有嗎?我跟他住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你不覺得他對顧風特別好嗎?」
「可能你是他粉絲比較在意這些吧?哈哈哈。」顧陽乾笑著,自己都覺得尷尬。
這時,門外傳來季冉言的聲音。
「顧風,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去洗澡?」
許子翔撇嘴,一臉懷疑地瞪向顧陽。
「關心室友嘛。」
顧陽忍不住在內心再次吐槽了一通這個奇葩的he世界,總是能換著方法讓他難受。
顧風看著許子翔把顧陽拉進廁所,馬上就知道他們要八卦什么。
他瞥了一眼深情款款的季冉言,隨后起身,用眼神示意季冉言到陽臺講。
「你用不著這么獻殷勤,我說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你這樣會帶給我困擾。」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能在僅剩的時間內多多關照你。」季冉言上前想再次擁抱顧風,顧風卻一個側身躲開了。
「我不需要你的關照,季冉言,我是顧風,不是小風。」顧風皺眉,對著季冉言再次提醒。
「我知道,但即使你再強大,也需要愛與支持,人就是如此……不是嗎?」
季冉言的這句話,實際上是小風當初告訴他的。
那時候,他內心還是一個對未來毫無盼望,滿腹委屈和怨恨的人。
「小風,我雖然答應了帶你前往關底,但我大概會留下來。」季冉言在安全區的廣場對顧風淡淡的說道。
「為什么呢,冉言哥哥?」
「我在外面的世界活得毫無尊嚴,在那里我是個骯臟又下賤的人。」季冉言面色凝重,身體微微僵硬,「這個世界正好適合這樣的我。」
「冉言哥哥,你救了我,怎么會骯臟又下賤呢?我覺得你簡直是個天使。」
季冉言看著眼前天真爛漫的小風,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那天,他忍不住把內心積壓許久的委屈與痛苦全都傾訴了出來,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再次回憶起來仍讓他感到噁心。
季冉言清晰地記得,被鞭打時身體的劇烈疼痛。鞭子每次落下,血痕就會迅速蔓延整個后背。他總是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但眼角卻仍滲出淚水,即便身體和心靈已到極限,他依然倔強地挺直脊背。
挨餓時,他只能蜷縮在角落,飢餓感如螞蟻般啃噬著他的胃,他努力咽下口水,試圖緩解喉嚨的乾燥,卻只感到更深的空虛與痛苦。即使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但仍要咬緊牙關完成今日的工作,否則等待他的便是下一次鞭打。
「在外面,我只是個任人宰割的奴隸。」
此時,小風溫暖的懷抱讓季冉言瞬間脫離了記憶中的痛苦。
「抱歉,跟你說了這么多負面的東西,但我現在已經足夠強大,可以保護自己也能守護別人,已經不需要這么關心我了。」
顧風并沒有放手,而是湊近季冉言的耳邊說道:「冉言哥哥,即使你現在很強大,但仍然需要愛與支持,人就是如此。以前沒有人在乎你的感受,那至少現在我能安慰你。」
「這是你當初告訴我的,不是嗎?」陽臺上,柔和月光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