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宸諾一早就讓我辦理好他的出院手續,我跟黃宸諾在醫生休息室從早上九點,等到快十一點,姜育銘才匆匆忙忙地趕到,黃宸諾安排李博木躲在醫生休息室的隔間,一看到姜育銘的出現,黃宸諾就像脫韁野馬,不管我怎么阻攔,他就想把姜育銘打一頓。
黃宸諾緊拉住姜育銘的衣領「姜育銘!」
「宸諾,你先別生氣,等一下不小心手又受傷。」我擋在黃宸諾與姜育銘之間。
「奕煊哥,你不要攔住我,我要把這個渣男打扁。讓他用一顆真誠的心對待李博木,不是把李博木灌醉上床。」
姜育銘呆愣一下「阿木,都跟你們說了什么?」
黃宸諾被姜育銘的疑問,問一個停下打人的動作「姜育銘,你們不是酒后亂性?」
「阿木跟你們說的?我們那天的確喝了點酒,也有做了點事情,但這些都是你情我愿下,才發生的事情,他跟我當下都很清醒。」
我疑惑的與黃宸諾對看,很有默契地開口「所以李博木!」
李博木聽見我跟黃宸諾的大喊,悄悄地推開門從隔間走出,姜育銘看見李博木心虛尷尬的神情,就明白李博木又在對我們撒謊了,黃宸諾轉過身走到李博木面前,手上的拳頭從未松開過,姜育銘趕緊護在李博木前面,阻擋黃宸諾與李博木兩人正面衝突。
「李博木,我想你應該跟我們解釋一下。」
「阿木,你為什么要對我們撒謊?」
「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李博木悠悠晃到沙發邊坐下「看你們這樣自相殘殺,為了一件事情大打出手,我覺得很好玩。」
姜育銘聽到李博木的回答后,整個人像是被抽走靈魂般,麻木的走道李博木的面前「阿木,你是在開玩笑,對吧。」
「姜育銘,你覺得我會心甘情愿地跟你上床嗎。要不是想讓你跳進這圈套里,我有必要讓自己勉為其難地跟你上床?」李博木嘲諷地看向姜育銘「姜育銘,你少臭美了,你家那點破事還沒解決完,就想讓我跟你在一起,我才不會噁心自己。」
我忍住自己內心將要爆發的火山「宸諾,你先帶小銘出去,我想跟阿木說說話。」
「好,我在外面等你。」黃宸諾看我臉色不太好,拉著姜育銘就從醫生休息室出去了。
我看著休息室的門關好,內心復雜的坐到李博木對面「說吧,到底要干嘛。」
「難得看奕煊哥生氣,這一幕真想拿手機紀錄下來呀。」李博木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我「奕煊哥,你還記得五年前的留職停薪嗎。我可能要讓你對我失望了,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也是我設計出來的圈套,本以為那件事情能把佳保診所的名聲弄臭,結果反倒只讓你留職停薪而已。」
「那個時候,你也不過只是個實習醫生,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佳保?」
李博木冷笑一聲,激動得站起身,把手中的手機丟在椅子上「我的家人就是被佳保診所害死的,當初我媽得骨癌就是被佳保診所誤診的,不然她根本不會錯過治療的黃金時期。」
「你媽媽被誤診骨癌?佳保一直以來都沒有誤診紀錄過。」
「十年前,實習醫生江奕煊的病患,她叫陳鳳枝。」李博木向前拎起我的衣領「江奕煊,她就是我媽,養我快20年的養母,當初就是因為你的誤診,害她來不及得到最好的治療。」
陳鳳枝,再次聽見這個名字,仍然讓我覺得熟悉且不忍,她是我在佳保診所實習時期,第一次接觸的骨癌患者,當初陳鳳枝被診斷出骨癌時,我曾多次告知她要與家里的聯絡,她只是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一昧地跟我說著她知道、她會跟家里的人說。
后來,陳鳳枝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診觀察病情,我跟其他醫生都認為她去到大醫院治療了,直到她再次被陌生人送到我們佳保診所時,已經是骨癌晚期了,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也請護士聯絡了她的家人,只是護士傳來的結果,都是陳鳳枝的家人沒有接電話。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陳鳳枝最后只在佳保診所,吊了兩瓶營養液,便自己回家了,誰也不知道陳鳳枝后來的情況,當初我為這個陳鳳枝感到不忍,自己生著大病,家里卻無人問津,現在我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她不愿與家里面的人說起,并且只是把這一切怪罪于我們誤診。
「李博木,我覺得你對這件事情有些誤解了。」
「有什么好誤解的?當初就是你幫我養母診斷的,我家中還有你當初開給我養母的診斷單,要不是我在我養母的床底找到診斷單,我都不知道堂堂佳保診所還會誤診。」
我拍掉李博木的手「十年前,我讓護士打電話通知家屬的時候,你在哪?當你媽媽被陌生人送進佳保診所的時候,你又在哪?李博木,我知道家人瞞著自己去世,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實,可是你不但沒有查明真相,還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我」李博木聽到我的逼問,身體勘勘往后退去「那段時間,我養母說要帶我去找我生母,我跟我養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