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這個手術有一定的風險,江奕煊應該有跟你說明過。」蘇教授嚴肅的上下打量著黃宸諾,話語冷絕的凝固在空氣中。
蘇教授這次會回國的主要原因,是國內舉辦有關肩袖撕裂的研討會,坐在他國內的研究室里,簡單的醫療器材擺設,不多的消毒水擺在門口,的確有蘇教授的風格。
黃宸諾緊張的點了下頭「蘇教授,我聽奕煊哥說過,你是國際上治療肩袖撕裂的權威,這次我也希望你能幫幫我」
我看著黃宸諾緊張的神情,突然訕笑了下「蘇教授,你也不用裝的那么嚴肅,你看宸諾都被你嚇到。」
蘇教授終于憋不住噗哧一笑「這不是想逗逗你在國外朝思暮想的人。」
「你們逗我。」
「你就是那個讓江奕煊決定去國外躲四年的黃宸諾。」
我尷尬的看著蘇教授「蘇教授,這件事情你就別再提了,我后來不是想清楚回來。」
黃宸諾轉頭看了我一眼后,狡猾的往蘇教授身邊靠了靠「蘇教授,我聽奕煊哥說他在國外的一些事情,但我還是很好奇其中的細節,您就跟我說說。」
「黃宸諾—」我將黃宸諾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你有問題就好好問,不用靠蘇教授那么近。」
蘇教授看著我跟黃宸諾的互動,無奈喝了口桌上的美式咖啡「江奕煊,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像怕老婆跟人跑的古早偶像劇男主角。」
我松開拉住黃宸諾的手,撇過頭往沙發邊靠了靠「我才沒有。」
「江奕煊當初到國外研習,就像是下定決心不再回國內,可是他心里根本就只想待在國內,我常常需要他簽屬的一些重要醫療文件,他還常常簽成你的名字。」蘇教授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還有,明明沒人跟他說話,他卻會跟空氣對話,我還以為他中邪了,還把國外的實驗室凈化過好幾次,偶爾他還會在實驗室里待上一整天,他就是怕自己會想起你。」
黃宸諾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當我意識到不太對勁時,回頭看向黃宸諾卻發現他低頭啜泣著,我趕緊抱住黃宸諾輕輕讓他在我懷里冷靜下來。
「宸諾,你怎么了?」
我撫摸著黃宸諾的頭「唉呦,是我錯了。」
黃宸諾從我懷里探出頭,往上看著我的眼睛「江奕煊,你為什么要那么要強?明明認清自己的內心,還不早點回來找我。」
「我不想你為了我跟自己的夢想背道而馳。」
「江奕煊也是我勸說了好久才愿意回國內,我告訴他要直面自己的內心,也帶他去認識很多心理諮商師,你們一個像愛跟自己鬧彆扭的杜賓狗,一個像放蕩不羈、不計后果的奶牛貓,多么般配的兩個人,干嘛要想那么多。」
我跟宸諾就這樣被蘇教授念了一下午,才把真正找蘇教授的目的給解決了,蘇教授帶著宸諾做了一整套的身體檢查,并幫宸諾安排好開刀的日期。
「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注意事項,一定要好好遵守。」蘇教授往我的方向指了指「尤其是跟那隻死狗相處的時候。」
「嗯,我知道。」
我起身走到黃宸諾身旁「什么注意事項?」
「我們在說最近你們不能有性生活,因為宸諾的右手肩袖撕裂比較嚴重,我害怕你們的某些動作會牽連到他的右手肩袖。」
「我們沒」我還沒說完,蘇教授就接過我的話尾。
「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沒,但不能保證你在宸諾開刀之前,你們不會有性生活,你也知道開刀后的恢復期,也是不能有任何激烈動作。」
「我明白。」
黃宸諾看見我被蘇教授懟到無法回擊,忍不住笑了出來「奕煊哥,原來你另一個剋星是蘇教授。」
「我對蘇教授是尊重,我的剋星也只會是你。」
蘇教授訕笑的看著我和黃宸諾「五行也只有火會剋金,你們是五行的水跟火,只有水能控制住火。」
本來想著難得能跟黃宸諾好好相處,要帶黃宸諾去看電影,結果黃宸諾一直纏著蘇教授,要聽我在國外研習的生活,我只好把早已訂好的電影票退掉,但早知道黃宸諾對我在國外的生活那么有興趣,我就要把那些想念他的日子,仔仔細細的訴說給他聽。
夜晚的路燈,將我語黃宸諾的身影拉長,夏夜的微風滑過身旁,手中緊握著心愛的人,巷弄間吵鬧的電視聲,顯著安穩且熱鬧,微風帶動著一旁水溝的波紋,蟬聲嘒嘒、蛙鳴嘓嘓的伴隨在旁,相同回家的路,變得更加有安全感。
「今天本來想帶你去看電影的。」
「沒事,下次也可以一起去看,而且當我聽到一件件你在國外的日子,我就覺得我更靠近你了,這四年原來我不是單相思。」
我緊握著黃宸諾的手「對不起,我來晚了。」
「叮—叮—叮—」黃宸諾手機的訊息聲。
黃宸諾拿起手機查看「一年一度的校隊同學會?」
「俊林前幾天跟我說,你們很久沒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