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對不起喔,原來是我害了你。」
「好啦,不要說我了,你最近好嗎?」
「不錯啊,最近有新認識的人,相處不錯。對了,你的演奏會不是快到了嗎?邵軒儒也會來吧?到時候我再好好盤問他有沒有對你很好。」
雖然她很想知道李潔容是不是真的走出來了,但李潔容顯然刻意轉移話題了,她只好配合,「他那天才剛下班,我想讓他好好休息,反正只是公益表演而已,又不是什么個人演奏會。」
李潔容故作神秘地微笑:「今天我請客啊,不要跟我搶。」
「不用啦,怎么突然要請客。」
「哈哈,其實不是我要請,是邵軒儒要請,他今天跟我說,我還想說怎么這么好。」她調侃道,「原來是怕你拒絕才連我一起請。」
她感覺心里暖暖的,笑著說:「那我請好了,我請你就好,你再把錢還他。」
李潔容擺了擺手,「我難得能從他那里拿到錢怎么可能還他。」
「那也沒關係,還是我請。」
「不要鬧啦,邵軒儒都要請了。」
邵軒儒輕嘆了一口氣,眉宇間透露出一天的疲憊:「今天開了很多臺刀。」
「好辛苦,那我幫你按摩一下。」
邵軒儒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光芒。他沒有拒絕,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梁瑾淳走到他身后,手指輕柔地按壓著他的肩膀。
「我就當消業障了,這輩子會當醫生,代表我上輩子是在十八層地獄的惡人,多開幾臺刀,累積點福報,往上升。」
「那你現在升到第幾層了?」
「十七吧。」
「為什么還在十七啊?」
「因為我還只是住院醫師啊,很少主刀,就算主刀也只是小手術,消不了多少業障。」
她忍不住笑,這算的還真仔細,「你才沒有業障,你每開一臺,就是在積功德。」
「嗯,所以我才等到你。以后還得認真上班不然你就跑了。」
「邵醫師嘴巴怎么這么甜。」
「甜不甜你怎么知道?」他將她抓過來沙發上,目光灼灼,隨后便吻了下來。這個吻雖然輕柔,卻充滿了深情和承諾,彷彿在訴說著他們之間未曾言說的情感。
在梁瑾淳的眼中,邵軒儒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醫學生,而是一個成熟、穩重的醫師。他們分開了四年多,這段時間里,他們錯過了很多,但邵軒儒一定經歷了很多,付出了極大的努力,才能成為今天這個令人敬佩的醫師
她窩在他臂彎里,「邵醫師,你以前剛到醫院實習是什么樣子的?」
「剛實習的時候當然就又蠢又菜啊。」
「那你實習的時候有什么糗事嗎?」
「以前實習的時候剛進刀房,還不熟悉規矩,就很容易污染手術房,他們老鳥護理師都很清楚實習生會出包啊,都死死盯著我們,找我們麻煩。就靠近一下手術區就說我們碰到了,叫我們離遠一點,明明我看那個主治醫生走過去那邊也碰到了就沒關係。怎樣,我們身上就都是細菌,主治醫生的手就會自動分泌酒精消毒啊。」
她忍不住好笑,他依然這樣毒舌。
「明天我休假你有想去哪嗎?」
「都可以啊。」
「去海邊走走?」
「好啊,去海邊。」
「那吃什么?吃日本料理好不好?」
「好啊吃日本料理。」
「你是鸚鵡啊,我說什么你就說什么,你不想一個?」
她突然想到,「我想去學開車。」
「你騎機車不方便嗎?」
「沒有,我想說,我學會開車,那之后我有空就可以載你去上班再接你下班,這樣你可以在車上休息,也不會疲勞過度當個危險駕駛。」
他愣住了,「你這樣……要我這個男友情何以堪?」
「你不要想太多,就是開車而已,也不是很遠啊,你也對我很好啊。」
他感慨地說:「我時間少,能做的就少,你這樣,我永遠比不上你。」
「這有什么好比的,情侶沒有在比這個的。」她體貼的笑,「明天我們在家吃飯好嗎?」
「好,明天我洗菜,你炒菜好嗎?」
「好啊。」
她總是這樣體貼,如何養好一隻鸚鵡,可不是讓她只會附和。
「既然你要為了我去學開車,那你對我提一個要求吧,什么我都滿足你。」
她想了一下,「可是我已經很滿意了。」
「不行,你不說的話,我會覺得我是個很差勁的男友。」
她皺起眉頭努力想,想著想著,她臉就紅了,小心翼翼地試探,「那我可不可以我們一起去見你爸媽?」
他愣了一下,沒有說話,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她看出他為難了,心里有些難過,卻還是說:「沒關係啦,我知道你忙,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