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當你助理喔?」
「沒有她,也會有其他人來監視我,就留著吧。」席燁淡然道。
吳司捷啞然。之前不是說他們父子關係有變好嗎?怎么還派人來監視自己的兒子?豪門真的很變態,硬是要把生活演成一部諜戰片。
「所以你不用跟她說太多你的個人情報。」席燁雙眼微瞇,「連怎么修練神通都說了,你從來沒跟我說這些。你剛來我家時,還說過你只有陰陽眼,不會法術。」
吳司捷又心虛起來。男人總是很難抗拒美女崇拜的眼神跟語調,不知不覺就講了一堆。如果他是能上酒店的有錢人,大概被灌幾杯迷湯,就會甘愿成為火山孝子了吧。
「我一開始真的沒騙你!是我最近兩個月開始修練,才能使出這點功夫。至于七星步桃木劍那些,是我以前跳陣頭本來就會的。而且我說的修練方法其實也就是打坐方法而已,也沒啥吧……」
席燁見吳司捷急著解釋的樣子,忍不住失笑柔聲道:
「沒事,我相信你。」聽到吳司捷提起陣頭,讓席燁又想起那個跟在羅一虎身邊的金發男子,「那個叫做小朝的人,是跟你以前一起跳陣頭的朋友嗎?」
「對。」想起那段荒唐的日子,吳司捷便面露尷尬,看上去很不想面對自己的黑歷史。
「但你看起來對他并不熱絡?」
雖然席燁早就透過陳總監知道吳司捷沒跟陣頭朋友聯絡,但他還是想聽吳司捷自己說出來。他想要親自了解吳司捷的過去,而不是藉由冰冷的資料來揣測他。
吳司捷嘆了一口氣:
「因為我們也很久沒聯絡了。看到他,就想到我過去不懂事時,做出的一些鳥事。」
席燁好奇地看著他,「你做了什么事?」
「……一定要講嗎?」
吳司捷自認目前在席燁心中的形象很好,且他們還在熱戀期,他怕講出來席燁對他的評價會大打折扣。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了解。無論你過去做過什么,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感情。」席燁真誠地說。
吳司捷因席燁的話語而十分害臊。演員真可怕,情話張口就來。
「……好吧。」
于是吳司捷便開始講述他年少時的荒唐史。
因他五歲就失去雙親,由阿嬤帶大,家里又沒什么錢,所以一直很自卑,到了青少年時期,同儕間的攀比心又更重了,每當他們拿出最新手機互相炫耀時,總是令吳司捷無地自容。
他怨恨為何自己父母早逝,家里又沒錢,讓他在學校丟盡臉面,于是他開始翹課逃學,為的就是逃避這一切。雖然知道阿嬤很擔心他,但他就是不想回學校面對那些嘲笑他的目光。
而他因從小就跟極蓮宮有淵源,林天富看到他逃學也會念他幾句,然而吳司捷處于叛逆期,根本不聽勸。后來林天富看他不愛讀書,索性介紹他加入了陣頭,至少還在自己的看管之下。吳司捷也因為出陣能多少賺點零用錢,便答應了。
于是,他也因此結識了陣頭的朋友。他們都不是出生于富裕家庭,也不少人是單親家庭出身,這讓吳司捷終于沒那么自卑了,也讓他更愿意跟這些朋友一起玩,而不是跟學校的同學相處。
他們一起上撞球間、偷騎家長的機車去跑山、抽菸喝酒、跟其他不良少年打架,然后在被警察發現時奮力逃跑,最后在成功逃脫時回到某個朋友家或是ktv慶祝。
現在想起來,他們總是在做一些自以為很酷的蠢事,然而那時的快樂卻也是貨真價實的。
直到有一天,他們在ktv聚會時,其中一人拿出了幾粒彩色藥丸--那個人就是小朝。
小朝說,這是他為了兄弟們,花了好大力氣才搞來的好貨,比起這些神奇藥丸,香菸根本只是小孩的玩具。
那時眾人叼著菸面面相覷,都不敢輕易嘗試。然而小朝說得天花亂墜,還瘋狂挑釁說不敢吃的人就是卒仔。且他那時已加入了金蛇幫,開始替幫派做事,所以手頭上有些錢,常常請客,在他們這群朋友中頗有地位,說話也有份量。
于是有幾個人無法拒絕,又對藥丸的功效好奇,就真的要配酒吞下去。
這時吳司捷剛上廁所回來,一看到他們要吞那藥丸,第一個反應就是衝上去拍掉他們的手。
『干!吳司捷,啊你現在是怎樣?』小朝將菸蒂捻熄在菸灰缸,憤怒地站起來瞪著他。
吳司捷理直氣壯地吼回去:『北七啊!那一看就是毒品,他媽會上癮!上癮了就要花很多錢去買,啊你們都很有錢是不是?』
小朝冷笑:『干,吳司捷你真的很沒種,這是我從我老大那里搞來的好東西,現在都被你打到地上弄臟了,你他媽怎么賠?』
吳司捷更火大了:『是要賠三小!拎北一塊錢都不賠啦!你把那種東西帶來要害大家,算什么兄弟?』
『干!』
小朝氣急,當下一拳就朝他灌來,吳司捷驚險閃過,也激動地揮拳回擊,最后兩人扭打成一團。后來其他朋友連忙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