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乘道好不容易把拉鍊拉好時,古媺霓也把胸部喬得差不多了,林乘道幫古媺霓把紗裙順整齊后,退開一步,上下打量古媺霓,古媺霓表面上抬頭挺胸接受林乘道的仔細檢視,但雙手在腰際焦躁地捏在一起,隱藏不住的緊張。
林乘道突然說:「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你愿意嫁給我嗎?」
古媺霓愣了一下才反問:「你說什么?」
林乘道重復說了一次:「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你愿意嫁給我嗎?」
古媺霓搖搖頭說:「我不是要問你說什么,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是在跟我求婚嗎?」
林乘道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陣沉重的敲門聲響起:「乘道學長?媺霓?你們在里面嗎?」林乘道一看,只剩下5分鐘就要開場了,急忙打開更衣室的門,社長劉盈萱拍拍胸口說:「果然是你們在換衣服,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們,打你們手機也沒人接,急死我了!」林乘道跟古媺霓互看一眼,剛剛那個求婚情景彷彿做夢一樣,既然被打斷了,就只能等下次獨處的時候再繼續了,現在他們必須先將這場畢業演奏會完成。
眾人在最后一刻上臺就定位,林乘道幫古媺霓提著裙襬,讓她坐在揚琴前,還幫她把裙擺整理好,才走到他的位子坐下,李幼倩低聲調侃他:「先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要結婚了哩。」
林乘道聳聳肩說:「她還沒答應我。」李幼倩愣了一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第一首曲子是〈臺灣追想曲〉,古媺霓敲下第一個音,想起2年多前,林乘道在她第一次團練時,幫她找到下第一個音的時機,笛子lo一如既往地穩健悠揚,古媺霓彷彿可以感覺到背后林乘道熾熱的目光。
接著是〈飛天〉,仍然是林乘道的口笛lo開始,仍然是古媺霓的揚琴幫他伴奏,這彷彿預示著什么,讓古媺霓心中充滿悸動。
兩首大團曲結束后,接著是吳旭祥的中阮協奏曲,林乘道先下臺休息,古媺霓要演奏完這首曲子才會下來。林乘道從后臺繞到觀眾席,看著臺上專注演奏的古媺霓,覺得她美得很不真實,曲子結束前,林乘道回到后臺,準備迎接下臺的古媺霓。
提著裙襬走下來的古媺霓,一見到林乘道就吐吐舌頭說:「今天好恐怖,敲錯一堆地方!」林乘道安慰她:「盡力就好,剛才那一首的主角不是你,旭祥有正常發揮就好,你敲錯就敲錯了。」古媺霓一臉惶恐:「啊嗚,萬一等一下……」林乘道拉起古媺霓的手:「沒事,我會掩護你的。」說完又失笑說:「一般都是伴奏掩護主奏,第一次遇到是主奏掩護伴奏的,看來是破天荒頭一遭。」聽得古媺霓氣鼓鼓的。
終于到了〈鄂爾多斯的春天〉,上臺前林乘道輕撫著古媺霓肩背,安撫她緊張的情緒,古媺霓有點語無倫次:「第35小節那個……切分音,不是,我是說c調和弦轉f調……還有……」
林乘道笑著說:「放輕松,深呼吸,敲錯就敲錯了,只要我沒吹錯,沒有人會注意到你敲錯了,你平常心就好。」
古媺霓說:「那怎么行?不能因為我失誤破壞你的演出啊!」
林乘道說:「失誤也是演出的一部份,這又不是提前錄音的演出,多少有些瑕疵才真實啊!」他摟著古媺霓的腰,湊到她耳畔悄悄說:「要不是因為你的口紅,我還真想現在親你一口,看看你會不會比較不緊張。」
古媺霓下意識左右張望,他們倆個在后臺角落,林乘道幾乎遮住所有人的視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古媺霓墊腳向林乘道說:「輕輕親一下應該不會掉妝啦。」林乘道失笑:「輕輕是多輕?一向不會控制力道的就是你啊!」說著蜻蜓點水似的在古媺霓唇上吻了一下,古媺霓有點不滿說:「就這樣?」林乘道反問:「不然你還想怎么樣?」
古媺霓托住林乘道的后頸,熱烈地親吻林乘道,林乘道一開始還有點不配合,但后來就投降了,隨著她舌尖的挑釁,開始在唇齒之間交纏。
好不容易把嘴唇分開,古媺霓盯著林乘道的嘴唇看,不免還是沾上了一點口紅,她連忙拿了衛生紙幫他擦擦,林乘道取笑說:「看吧,就說你不會控制力道吧!」
慌忙弄到一半,負責場控的學弟跑來跟他們說要準備上場了,林乘道拿起笛子跟譜本,發現古媺霓慌慌張張地往臺上走,連譜本都忘了拿,順手幫她把譜本拿上,從后面戳戳她的肩膀:「霓霓,譜本忘囉!」
古媺霓提著裙擺回頭,才發現自己手上什么都沒拿,林乘道把手上的譜本亮給古媺霓看:「我幫你拿了,放心,你小心別跌倒了。」
兩人一起走上舞臺,燈光打下來,古媺霓突然有一種在結婚典禮上走紅毯的錯覺,整張臉紅了起來,走到舞臺中間擺放揚琴的位置,林乘道先把兩人的譜本打開放好,然后把笛子放在譜架上,蹲下來幫古媺霓整理裙擺,古媺霓受寵若驚,向林乘道微微搖頭,林乘道執意幫她把裙襬拉整齊,悄悄跟她說:「放輕松、深呼吸,平常心就好。」
古媺霓拿起琴竹,閉上眼睛深呼吸,再睜開眼睛時,林乘道已經把笛子舉到嘴邊,向她點點頭,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