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乘道看著那一大箱化妝品,知道自己確實幫不上什么忙,只能摸摸鼻子離開了。古媺霓氣鼓鼓地抱怨:「你干嘛把他趕走啦?過幾天他就要搬回臺北了,接下來的相處時間都很寶貴耶,你還不讓我跟他在一起!壞死了!」
潘敏渝倒了些化妝水在手上,搓抹均勻后貼在古媺霓臉上:「笨蛋!現(xiàn)在除了跟他膩在一起之外,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接下來就是遠距離戀情,至少會有一年,搞不好還要更久,臺北花花世界,隨便一個狐貍精就比你強好幾倍,你家才子不會被誘惑嗎?」
古媺霓嘟囔著:「這跟今天有什么關係?」
潘敏渝一邊幫她化妝一邊說:「你要展現(xiàn)你的魅力啊!把他趕走就是要讓他等一下看到你化好妝的樣子,眼前為之一亮啊!姐雖然不是專業(yè)化妝師,但自己畫了幾年也有一些心得,今天必須好好發(fā)揮,你家才子還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古媺霓吐槽:「要是變成你的囊中之物,我就跟你拚命!」
潘敏渝揮了揮手中的眼線筆:「你別打岔,反正就是要把你家才子迷得團團轉(zhuǎn),這樣他以后看到別的狐貍精才有免疫力!」
古媺霓若有所思:「我倒不覺得把拔會被什么狐貍精拐跑啦,你看上學期那個英文系的,每次上課都穿那么性感,妝畫那么漂亮,把拔也無動于衷啊!」
潘敏渝大喊一聲:「黃煦靜!那個妖艷賤貨!怎么能讓才子被她拐走?」
古媺霓拍了拍她的手臂:「喂喂,你冷靜點,人家不過是跟你男朋友多說幾句話罷了,有必要把人家說得這么難聽嗎?」
潘敏渝哼了一聲:「我可不像你肚量這么大,要我男朋友給她當舞伴,門都沒有!」
潘敏渝在古媺霓臉上涂涂抹抹快半小時,終于把妝給畫好了,頭發(fā)則編成復雜的花紋,慢慢盤起來,潘敏渝一邊盤頭發(fā)一邊抱怨,因為古媺霓的頭發(fā)實在太長了,弄起來十分花時間。
到了要換衣服的時候,潘敏渝悄悄塞了一個小袋子給古媺霓:「送給你的,去廁所再打開,不然……別太謝謝我啦!」說完就收拾東西一溜煙跑了。
古媺霓疑惑地連同白襯衫和黑裙一起拿進廁所,拆開袋子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胸貼跟內(nèi)褲,古媺霓驚叫一聲,差點就把東西掉進馬桶里,仔細一看,胸貼是粉色小愛心,內(nèi)褲是粉色綁帶丁字褲,古媺霓心中大罵:「臭小敏!誰會穿著這種東西上演奏會啦!」
古媺霓換好衣服,演奏會也即將開始,她的禮服已經(jīng)跟學長姐的禮服一起送到演藝廳后臺,她得在開場前檢查一下。來到演藝廳后臺,幾個畢業(yè)生學姐都打扮得十分漂亮,楊采耘和李幼倩過來跟古媺霓打招呼,楊采耘穿著深藍色高領露背晚禮服,很適合她纖細高瘦的身材;李幼倩穿著鵝黃色無袖蓬裙,讓個子嬌小的她帶點可愛與淘氣。
李幼倩問古媺霓:「還不去換衣服嗎?快要開始了耶!」
古媺霓搖搖頭說:「跟學長合奏那首才穿,不然別人還以為我也是畢業(yè)生哩!」
李幼倩伴了個鬼臉:「乘道太過顧慮了,讓你花大錢租了件衣服,只讓你穿一首曲子,也太浪費了吧?」
古媺霓吐吐舌頭說:「其實錢是學長付的,我只能聽他的。」
林乘道從舞臺上下來,走過來看到古媺霓,霎時愣住了,楊采耘跟李幼倩也識相的轉(zhuǎn)頭去跟別人寒暄,讓他們倆個好好說話。
林乘道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為了方便活動,還沒有穿上西裝外套,湛藍的領帶是古媺霓幫他挑選的,就像林乘道深沉的性格。
林乘道終于回過神來,像是喃喃自語說:「我以為你室友只是個業(yè)馀的,沒想到比專業(yè)的還厲害……」
古媺霓看到林乘道的反應后,自豪地說:「那是因為你女朋友我本來就漂亮!」
林乘道摟著古媺霓的腰說:「你想直接穿著晚禮服上臺嗎?」
古媺霓說:「你聽到幼倩學姐跟我說的話了嗎?」林乘道點點頭說:「我本來還有點顧慮,但剛剛已經(jīng)有好幾個畢業(yè)生跟我說,租來只穿一首曲子實在太浪費,現(xiàn)在還有一點時間,要不然你現(xiàn)在去換衣服?」
古媺霓看了一眼時間,抱怨說:「時間有點趕,那件衣服很合身,沒那么好換。」林乘道不理會她的抱怨,拉著她的手就往更衣室跑,有租禮服的畢業(yè)生都換好衣服了,更衣室里只剩下古媺霓那件紫羅蘭色的晚禮服還孤零零地掛在衣架上,林乘道確定沒有其他人后,鎖上更衣室,輕輕拿起禮服問古媺霓說:「怎么換?」
古媺霓又好氣又好笑,林乘道平時深沉穩(wěn)重,但總會在這種關鍵時刻衝動一波,古媺霓每次都會被林乘道這種巨大的反差感攪得小鹿亂撞。
時間緊迫,古媺霓也沒辦法現(xiàn)在抱怨,一邊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一邊指揮林乘道:「背后的拉鍊先拉開,裙子盡量往外攤,放在地上,抓住胸罩的部分……」
古媺霓脫到身上只剩下胸貼跟內(nèi)褲,當然不是潘敏渝送她的粉色性感那一組,就像是要引誘男人上床的胸貼跟內(nèi)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