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彈撥組組長有跟你說他們什么時候組練嗎?」
古媺霓愣了一楞:「揚琴算彈撥組啊?我不知道他們組長是誰啊?」
林乘道說:「我也不知道在白沙國樂社揚琴算彈撥組還是打擊組,不過我看社上的組織架構,好像也沒有設打擊組長,也沒有人會專門來學打擊啦。至于彈撥組長,原本是吳旭祥嗎?現在換成誰了啊?抱歉,這我也不太清楚,回頭我幫你問問看采耘吧。不過話說回來,靖鵬學長已經退出了,你即使參加彈撥組練,大概率也是自己練習吧,沒有人能指導你啊。」
古媺霓想了想:「既然都是自己練習,那我可以參加吹管組的組練嗎?」
林乘道聳聳肩:「這我也不清楚,但既然彈撥組長沒有主動來找你去參加組練,你基本上就是孤兒了,原則上要參加哪一組的組練應該都可以……吧?不過你在吹管組組練上敲揚琴,不覺得不適合嗎?」
古媺霓說:「組練我也吹笛子啊,團練曲我自己再找時間來練就好了。」
林乘道一邊收笛子一邊說:「這我管不著,你去問采耘吧。」
就這樣,週一和週二晚上林乘道都幫古媺霓特訓,到了週三團練時,古媺霓本來以為自已還有點基本的底氣,但光是下第一個音,就重來了三次,吳旭祥的指揮席就在古媺霓正前方,他用指揮棒敲了敲揚琴面板說:「小姐,看指揮,這個速度看不懂嗎?」
古媺霓差點哭出來,林乘道幫她特訓的時候總是用手指在揚琴面板上敲出節奏,或是用唱譜的方式讓她知道演奏的速度多快,才開始進行,突然要古媺霓一個初學者立刻看懂指揮動作及手勢,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林乘道站起來說:「旭祥,我幫她一下,不介意吧?」吳旭祥似乎也覺得自己對一個初學者這么嚴厲有點過分了,于是點點頭。
林乘道跟李幼倩換了位置,正好坐在古媺霓的正后方,他把手上的c調曲笛伸出去,點在古媺霓肩膀上,古媺霓轉過頭來看著林乘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林乘道說:「跟練習的時候一樣。」說著輕輕在她肩膀上打著拍子,古媺霓意會,轉回去找好音,林乘道向吳旭祥點了點頭,吳旭祥從預備拍開始指揮動作,林乘道用笛子在古媺霓肩上打拍子,終于準確地下了第一個音,林乘道收回笛子吹起自己負責的lo。后續的練習雖然還是不甚順利,但有林乘道坐在古媺霓身后,讓她安心了不少。
可怕的首次團練終于結束了,古媺霓跑到林乘道面前:「對不起,讓學長陪我練習了這么多次,第一次表現還是這么糟糕。」
林乘道說:「別在意、別在意,是我忽略了你是初學者,連指揮動作都看不習慣,這禮拜來訓練你看習慣指揮動作好了。明天組練你會來吧?」
古媺霓靦腆地說:「我還沒問學姐……」
林乘道四處張望,楊采耘正在跟李幼倩說著什么,他很自然地拉著古媺霓的手腕去找楊采耘說:「采耘,明天組練媺霓可以參加吧?」
楊采耘突然被打斷,看著林乘道牽著古媺霓過來,心里不是滋味,故意說:「我們明天要加強練習〈臺灣追想曲〉和〈瑤族舞曲〉,媺霓團練時負責的樂器又不屬于吹管組,來了也沒用啊。」
林乘道愕然:「話不是這么說的吧?當初媺霓也是想學笛子的,是因為社上有需要才改學揚琴,現在靖鵬學長也退社了,根本沒人能指導媺霓,就讓她跟我們一起練習……」
楊采耘打斷林乘道:「要怎么一起練習?樂段根本不一樣啊,沒人帶她可以讓她去找彈撥組啊,他們要演奏的部分比較接近吧?你干嘛要多管間事啊?」
林乘道還想反駁,但楊采耘所說的確實才是合理的解決方式,他竟一時語塞,古媺霓拉開抓著她手腕林乘道說:「那個,不行也沒關係,我會自己去找彈撥組參加他們的組練,對不起,提出了過分的要求。」說完便放開林乘道,轉身走回揚琴旁,準備收拾好琴竹及譜本,就要回去了。
沒想到林乘道跟了過來:「那個……抱歉,我以為她會同意的,沒想到……那個,如果你需要我繼續幫你特訓的話……」
古媺霓還來不及婉拒,吳旭祥過來跟她說:「媺霓,你的情況剛剛采耘跟我說了,我們彈撥組目前是週二晚上組練,你就週二晚上過來跟我們一起練習吧,雖然我沒學過揚琴,但樂器屬性比較接近,演奏的樂段也多半相同,應該能給你一些幫助,你看怎么樣?」
古媺霓看了一眼林乘道,又看了一眼吳旭祥,她低下頭說:「旭祥學長,我可以先評估看看,再決定要不要參加彈撥組的組練嗎?」吳旭祥以為自己剛剛團練時對她太兇了,這才讓她有所疑慮,因此故意表現寬大說:「那當然、那當然,如果你決定要參加,隨時通知我。」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