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稀里糊涂的在眾人的目光下醒來,一眼望去,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就連一向溫和的希爾諾也吊著手臂,半長的頭發(fā)不知道為什么也剪短了。
看來在你睡覺的時候,錯過了不得了的雄競場面呢。
你對此感到遺憾,問道:“你們怎么都在這里?”
“我們?nèi)フ夷悖悴辉冢楸O(jiān)控發(fā)現(xiàn)你被某個小人抓走了。”邢舟狠狠瞪了一眼奧頓。
奧頓臉上還留著幾個大小不一的傷痕,雪白的衣服也臟臟的,他淡定回答:“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太想……”
邢舟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立馬炸了,一拳砸過去。
沉敘然臉色一變,也跟著加入,“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三人拳打腳踢,絲毫不顧忌對方的身份。
“夠了!”最后還是文誠阻止了這場鬧劇。
他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你,“小放,你沒事吧?”
你:“那個有點疼。”
文誠臉黑了。
奧頓和希爾諾臉紅了。
“行了,你們有什么要說的,現(xiàn)在趕緊說吧,別耽擱時間了。”文誠環(huán)視周圍,表情又恢復(fù)沉穩(wěn)。
沉敘然最先開口,他跪在地上,“對不起,我以前不該欺負(fù)你,是我混蛋,你要打要罵,對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一件事……”
他深深凝視著你,灰色的瞳孔倒映出你的模樣。
“不要讓我離開你……就算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看著你,我也心滿意足了。”
你對他勾了勾手指。
沉敘然跪爬過來,期待的看著你。
“啪”的一聲響,他清冷俊俏的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掌印。
你甩了甩手腕,“行。”
接下來是邢舟,他紅著眼眶,像只沒人要的小狗,可憐巴巴的挨著你的腿。
“我不要名分,我想一直陪著你。”
你推開他的頭,“下一個。”
文誠無奈笑笑,“沒有下一個了,他們倆違反族規(guī),兩個小時后就要被遣送回國,小放,你有什么話就對他們說一說吧,我們就先出去了。”
說完,他和沉敘然邢舟走出了房間。
希爾諾坐在你旁邊,另一只完好的手伸近,又退回。
奧頓倒是個臉皮厚的,直接抱住了你,“抱歉,是我的錯。”
你點頭表示贊同,“你也知道。”
奧頓貼著你的臉,“修習(xí)不當(dāng)就會走火入魔,我以后會控制住的。”
他往胸前一扯,拿出一根掛了紅寶石的項鏈,認(rèn)真的說:“這是我的心臟,如果我以后真的做了什么錯事,捏碎它,我的所有力量都會屬于你。”
“我還以為捏碎你會死呢。”
奧頓笑,“沒了你我才會死。”
你在我的心里占據(jù)太多位置了,你就是我的生命。
希爾諾坐著不動,宛如一尊精致的人偶,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層陰影,孤獨的下垂。
你拉住他的手,“你們真的要走嗎?不會再回來了?”
希爾諾淺淺一笑,抿著唇不好意思的說:“只是禁閉而已,還會過來的,還沒向母親介紹你……”
你揪著奧頓的臉,“文誠在我心中和家人一樣,以后不許騙他了!”
“好好好!你松開!好痛!”奧頓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幾年后,你順利畢業(yè),身份也改成了女性,在一家科技公司任職。
你沒有結(jié)婚,但辦了婚禮。
婚禮那天,你的朋友們端著酒杯,驚訝得不知道該先敬哪個新郎。
畢竟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跟五個男人一起結(jié)婚。
親王和王妃挽著手,文父文母上前敬酒,場面和樂融融。
除了沉敘然的父母,其他人都到齊了,你們站在一起拍大合照,你在中間,文誠牽著你的左手,希爾諾牽著你的右手,大家笑得都很開心。
艾歐親王的族規(guī)是偏向你這方的,那件事發(fā)生后,他們補(bǔ)償了你很多,就算你不去上班,這些錢也足夠你安然度過一個愉快的人生,但你堅持找了份工作,積累足夠多經(jīng)驗后自己開了家公司當(dāng)老板,坐在家里數(shù)錢。
斜陽西下,火燒云慢慢爬上昏白的天,天空染上赤紅。
奧頓闔眼吟唱,清爽的風(fēng)掃過每一個角落。
邢舟和文誠分工,在廚房忙碌。
你愜意的躺在院子里,希爾諾和沉敘然,一人按一邊腿,小狗窩在你懷里,發(fā)出令人心軟的叫聲。
命中注定的愛,將你幼年起破碎的心,一針一線縫補(bǔ),變成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