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漸歇,只余兩人急促的喘息交織。
杜若璞仍緊緊抱著妹妹,唇齒在她頸間流連,仿佛仍未饜足。
池水雖暖,卻不可久浸。他抬手,指尖拂開她額前濕透的青絲,目光幽暗,聲音低啞:
“煙兒,當心著涼。”
說罷,他長身而起,將妹妹打橫抱起。水珠沿著他緊繃的臂肌滾落,砸在青石地上,濺開細碎涼意。
石門外,徐子文與張守一屏息凝神,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門縫中逸出的不止水聲,更有女子壓抑的嬌哼與男子粗重的喘息,一聲聲,敲得人心弦亂顫。
水聲漸遠,衣袍窸窣。
杜若璞行至石榻邊,將自己外袍鋪開,卻未立刻放下妹妹,只讓她軟軟靠坐榻沿。
杜若煙半闔著眼,雙頰潮紅,氣息未定。
月輝與朦朧燈火為她周身鍍上一層暖光,肌膚透出情動后的細膩光澤。
她蜷在杜若璞懷中,唇邊噙著慵懶的笑,手臂環上他的脖頸,呵氣如蘭:
“哥哥……別停……”
杜若璞低笑,俯身輕咬她耳垂,嗓音含混而危險:
“今夜…由不得你逃。”
話音未落,他已屈膝蹲身,大手扣住她膝彎,緩緩向外分開。
少女最私密的春光驟然無處遁形,徹底展露。
杜若璞目光灼灼的凝視著,方才歡愛的痕跡猶在,蜜露與白濁交織,自妹妹微腫的嫣紅花戶緩緩淌下,沾濕了榻邊。
他眸光一暗,俯首便吻了上去。
“呀啊……”杜若煙猝不及防,腰肢猛地一彈,指尖倏地揪緊他散落墨發。
舌苔濕熱,力道卻是不容抗拒。
他先是細致描摹那兩片嬌嫩肉瓣,繼而精準含住渾圓硬挺的蕊珠,或以舌尖迅疾挑弄,或用唇齒吮咬碾磨。每一下都似電火竄頂,逼得她腳趾蜷緊,眼前一片雪白。
“唔…哥哥…別…”她搖頭嗚咽,似泣似求,聲線支離破碎。
可身體卻違逆言語,雙腿不受控的抖動開合,顫巍巍涌出更多蜜露,將杜若璞的下頜染得濕亮。
更羞人的是,哥哥竟將兩人交融的靡液與她新涌的甘泉,盡數吞咽入腹。
喉結上下滾動的聲響,在僻靜湯池里格外清晰。
“不臟……”他抬眸看她,眼底欲色深濃如夜,“煙兒的一切…都是我的。”
言罷,再度埋首,唇舌動作愈發孟浪,仿佛要將她魂魄也嘬吸出來。
快感如山海決堤,頃刻將她淹沒。
杜若煙終于支撐不住,整個人弓成一弦,腳背死死蹬著榻面,泣聲迸出。
在劇烈的痙攣中,一股溫熱猛然自花穴噴薄而出,盡數澆在他的唇舌與鼻尖。
杜若璞悶哼,卻未避開,反而將她腿心更緊壓下,貪婪吞咽,仿佛飲下最甘醇的瓊漿。
她全身猶在戰栗,他方才緩緩抬首,將她重新抱起,置于袍上。
可欲火并未退去,反而愈加熾烈。
湯池水霧彌漫,急促喘息與低吟交織,曖昧綿長。
“煙兒……”他低聲輕喚妹妹,嗓音沙啞,唇齒噴出的熱意擦過她耳畔,既是憐惜,又是無可抑止的渴求。
杜若煙無力搖頭,眼尾泛紅,濕漉漉望著他,唇瓣微啟,卻只吐出支離破碎的求饒。
可她柔軟的身子已被緊緊壓在石面,退無可退。
指節摩挲過她方才失控的痕跡,殘留的濕意尚溫。
她一觸即顫,牡丹花心無聲抽搐,似要再度溢出。
“和哥哥再快活一次……”他喃喃,目光熾烈而偏執,欲火幾近化不開。
——石門外,徐子文與張守一仍立在門前。
那纏綿不休的低吟與喘息一聲聲傳出,忽遠忽近,似夢魘般扣在人心頭。
徐子文指節攥得發白,面色冷硬如鐵。
他原只當書院“杜家兄弟,分桃之癖”的傳言不過風言風語,可此刻親耳所聞,已勝過千言萬語。
“他們”,竟真敢踏出那一步。
胸腔血氣翻涌,他一瞬分不清是怒意,還是某種更隱秘的悸動。
可那又如何?
他徐子文認準的,無論世俗如何,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
而張守一。
他雙眼緊閉,指節死死嵌入掌心,幾欲刺破血肉。
耳畔每一聲低吟與喘息都像利刃,寸寸剜開他苦修多年的清凈。
他竭力屏息,卻依舊覺得真氣翻涌,混亂如潮。
他不敢睜眼,不敢看,不敢聽,
卻偏偏,一切都逃不掉。
不知過了多久,男女歡吟漸次消散,這僻靜一隅終是只余下女子均勻而淺弱的呼吸。
而在石門外的人聽來,卻是歸于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張守一依然靜坐未動,額間冷汗順鬢而下,指節嵌入掌心,血肉被割開,仍恍若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