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眼底似有星火暗燃,低聲回應(yīng)。
“不,煙兒。”話語緩慢,似在耐心引導(dǎo),又似蘊著某種無可抗拒的深情。
“方才不過引子,真正的雙修——才要開始。”
杜若煙心尖一顫,方才的似水柔情,已令她沉溺其間,骨血皆酥。
若是更深一步……她心頭微亂,幾乎不敢想。
未及思索,玉堂額心已輕輕貼近她。
氣息再度交纏,比先前更濃,更沉。
“現(xiàn)在,隨我入識海之境?!彼ひ舻统?,如霧靄纏繞,“煙兒莫怕?!?
話音方落,自兩人相貼的額心,一束溫潤金光氤氳而生,如晨曦破曉,緩緩擴散,將他們徹底籠罩。
杜若煙只覺身子一輕,如墜云霧。再睜眼時,已安然落于玉堂懷中。
身下是柔軟如云的雪白狐衾,而她,青絲泄地,身上的衣裳,已無聲化作一襲素凈白絹長衫。
玉堂同她一般,衣袂清簡,仿佛天地初開時最純粹的一縷意象。
頭頂沙棠樹枝繁葉茂,蔭蔽如蓋,周遭芳草如織,清音囀鳥,花瓣簌簌而落。
繁花似雪,隨風(fēng)而舞,每一瓣皆帶著瑩瑩靈光,落在兩人衣袖、鬢角,輕輕融入他們周身氣息。
花雨繽紛,宛若天地為他們而降下的祝福。
玉堂那雙若秋水剪瞳的眸,寒星點點,卻盛滿前所未見的溫存,正脈脈注視著她。
“這里是何處?”她輕聲問,音如夢中囈語。
“你我的來處?!彼?,指尖輕拂過她鬢角,白絹衣袖輕搖,亦帶起一絲光輝。
“可我家中小院,只一株垂絲海棠,不似這般……”她怔然仰望,頭頂繁花如雪,靈氣流轉(zhuǎn),圣潔若幻。
“你我氣息交融,此處識海交匯之地,是記憶的最深處?!?
玉堂的聲音似遠(yuǎn)似近,融在風(fēng)里。
“在此地,思山即山,思水即水,念前即前,想后即后。你所見,便是你心所愿?!?
花雨落下,正緩緩將兩人的氣息環(huán)繞同融,天地之間,只余他們二人。
杜若煙枕著玉堂的臂彎,輕輕倚入他懷中。
仿佛漂泊之舟終歸港灣,又似隔世舊識再度相逢。
她心底最后一絲拘謹(jǐn)悄然散去,只余全然綻放的柔情,如夜花靜候清露,安然無懼地迎向他。
“玉堂……接著,我們該如何做?”她聲如呢喃,氣息帶著微微顫抖。
玉堂低笑,嗓音沉緩,仿佛浸透歲月的醇酒,帶著不容抗拒的蠱惑。
“接著,便是世間男女最貪戀,亦最沉淪之事?!?
話音未落,他俯身而下,清朗的影子將杜若煙籠罩,她唇角浮起一抹似羞似盼的淺笑,仰首相迎。
他先輕輕銜住她的下唇,動作溫存而克制,像品鑒珍饈般一寸寸碾磨。齒尖偶爾若有似無地輕咬,便勾得她全身微顫。
舌尖隨之描摹唇形,繼而溫柔叩開貝齒,探入幽處,挑逗那怯怯退縮的丁香,漸漸將她引入更深的纏綿。
唇舌交融間,海棠的清甜自她口中溢出,與他清苦似柏木的氣息交織,氤氳成一股叫人心神恍惚的馥郁。
似同飲一壇封存千年的陳釀,愈飲愈沉,呼吸漸重,神魂俱醉。
不知何時,二人衣衫盡褪,如雪委地。
簌簌沙棠花雨翩然飄落,自半空織就重重帷幔。
似春風(fēng)輕撫,又若流水環(huán)繞,密密拂過杜若煙每一寸瑩潤肌膚。
細(xì)若游絲的戰(zhàn)栗如星火燎原般蔓延,欲念悄然升起,自花心深處溢出點點瑩亮蜜露,洇開一片光潤濕意。
杜若煙沉醉在海棠幽香與唇舌余溫之中,神識昏蒙。
玉堂修長的手指如撫珍玩,攀上這具凝脂般的身子。
先在飽滿乳兒上碾轉(zhuǎn),指腹揉弄那早已挺立的茱萸,在乳尖輕輕打著旋兒,隨之一路下滑,描摹纖腰的玲瓏弧度,似慢火烙痕。
大掌終于覆上濕潤花心的一瞬,她渾身一顫,低吟從唇畔溢出。
指尖探過微綻玉門,春水汩汩,頃刻濕了滿掌。
“原來煙兒……如此敏感。”他啞聲低語,唇齒稍分,一縷銀絲牽連其間,在幽光下漾出曖昧水色。
“煙兒,來,”他嗓音沉如蠱惑,“坐我身上來。”
玉堂跪坐于狐衾褥上,身下昂揚巨龍灼熱如烙,似古藤虬結(jié),賁張?zhí)鴦?,亟待深入?
他以雙臂為托,雙掌緊裹她兩瓣豐潤翹臀,引她雙腿纏繞其腰,雙頸相依,姿若雙鶴交頸,彼此呼吸相融,心跳交錯。
他墨發(fā)垂落,埋首于雪乳之間,臉頰摩挲著乳肉每一寸細(xì)膩肌理,熱息如焰,貪婪汲取她乳間的幽香。
乳波輕蕩之間,他倏然銜住早已挺翹的乳尖,以舌尖極盡挑弄之能事,于唇齒間吮吸輕咬,引來她陣陣戰(zhàn)栗嗚咽。
杜若煙全然籠罩于玉堂如山般的柔情與力量之下。
她雙手插入他墨發(fā)之間,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