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頭有一個大包廂,壽星公就在那里。
看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進來,每個人心頭除了艷羨,再無其它。
有什么事情會比夫夫恩愛、孩子乖巧懂事來得更幸福呢!
厲歲言被一群人拉到旁邊逗著玩,厲云霆放下了他們帶來的手工蛋糕,牽著余思年坐下,不忘問他:“頭還暈不暈?”
他接過余思年手上緊捏著的氣球,插在一邊,給他倒了杯溫熱的葡萄汁。
余思年搖頭笑笑:“不暈了,這個好喝,云霆哥哥也嘗嘗?!彼哑咸阎f給了厲云霆,對方試了一口,酸了。
厲云霆臉色微微發生了變化,問他:“年年不覺得酸么?”
余思年愣了一下,稍稍壓下眉毛,回道:“不、不酸的?!?
厲云霆俊眉一跳,心里隱隱涌上不安,但被杜應澤的聲音打斷:“厲云霆,今晚可要答應我破例,我們喝兩杯!”
他拿了兩杯紅酒過來,放在了長型玻璃桌面上。
厲云霆剛想脫口拒絕,卻被余思年拉住了手臂,勸道:“云霆哥哥,偶爾喝一點點沒關系的……”
誰的話都沒有余思年的管用。
番外-年年歲歲常歡愉(中)
厲云霆明白余思年的顧慮,無非就是不希望自己為了他而過于較真。
他捏了捏余思年的手指,始終掛著笑意:“好,聽你的?!?
過一會兒,余思年被杜應澤其它朋友拉去打牌,厲云霆和杜應澤在原位置上喝酒。
厲歲言只在家中的時候看到厲云霆陪余思年玩牌,那么多人一起玩還是第一次,小家伙好奇地湊了過來。
他還一臉驕傲地跟其他人贊美余思年:“我爸爸可厲害了,他總是贏。”
在家里的時候,打十局的話,余思年總能贏個八局,厲歲言悄悄記在了心里,覺得自己這個爸爸牌技十分高超。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兩分鐘,余思年就輸了第一局。
一旁一男性友人逗他:“小寶貝,你是不是帶上濾鏡看你爸爸了呀,快點幫你爸爸贏回來。”
厲歲言疑惑地抬眸看了余思年一眼,小表情里滿是天真。
余思年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放松地教導他:“寶貝,沒關系的,打牌都是有贏有輸,我們重在參與?!?
厲歲言似懂非懂地點頭,又往余思年身前湊了湊,和他一起看牌。
余思年的牌技的確不怎么樣,第二局毫無懸念又輸了。
可在厲歲言眼里,這是沒辦法理解的現象,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喝酒的厲云霆身上。
男人的注意力總會時不時落在兩個寶貝身上,所以抬眼就對上了厲歲言的視線。
“寶貝怎么了?”厲云霆放下酒杯,起身走了過來。
余思年注意到厲云霆靠近的動靜,注意力也被拉了過去。
厲歲言把自己的困惑分享給了厲云霆:“爸爸明明在家里老是贏的,現在輸了……”
厲云霆只喝了幾口紅酒,這會兒并沒有酒氣,沒有生人勿近的魄力。
厲云霆被小家伙問住了,余思年的牌技他當然了如指掌,和人兒的心思一樣單純。
有時候打牌也需要走心理戰,但他不會,輸是正常的現象。
在家的時候,是厲云霆故意讓著他,才讓余思年一直贏。
厲云霆看著兩人時的眼神溫柔得像夏天平靜的溪流,他在余思年身邊坐了下來,將厲歲言攬在懷里,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沒事,我來教爸爸打。”
果然,有了厲云霆出馬,余思年這一局就贏了。
杜應澤也走了過來,調侃道:“厲云霆,你不帶這樣的,輸牌都舍不得,你就說說你有什么是舍得的……”
杜應澤自認為自己已經對齊森夠體貼入微了,但每回在厲云霆面前,他所有的好就會變得微不足道。
他不得不從心底佩服這個男人,愛一個人細致到讓他自愧不如。
杜應澤一句話把余思年說臉紅了。
繼續贏了兩盤之后,厲云霆又被杜應澤叫走了。
“齊森去哪里了?”厲云霆環視了一遍包廂,齊森剛剛明明在旁邊的,只是他的存在感一直低調,即使人坐在這里,也經常沉默不語。
杜應澤嘆了口氣,語調有淡淡的無奈和抱怨:“你平時在他面前少秀恩愛,別看齊森不喜歡吭聲,心思細膩得很,”杜應澤慵懶地換了個坐姿,笑道,“不過也能理解,恃寵而驕嘛,談戀愛的人就喜歡對比……”
厲云霆自認為自己沒有什么問題,面色沉靜:“我平時都是這樣對年年和歲歲,不存在什么秀不秀恩愛,你說要讓我刻意收斂,做不到?!?
杜應澤冷眉哼了他一聲,還想說些什么,余思年那邊卻有了點動靜。
剛剛有人遞給了他一瓶溫牛奶,他打開之后和厲歲言分享,可是嘗了一口之后就干嘔了起來。
厲云霆如一陣疾風一般走了過去,在余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