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冕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耳朵上的耳釘更加耀眼了,他調(diào)侃道:“敢情我這一趟過來,是來被投喂狗糧的?”
而思緒敏銳的余思年,其實很快就注意到身側(cè)的顧宇,他很少這般沉默過。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顧宇對兩人的關(guān)系,始終持著不確定、沒有安全感的態(tài)度。
厲云霆認為林冕的笑容過于礙眼,出聲冷冷的:“隨便坐吧,”又轉(zhuǎn)頭對著余思年笑得溫柔,“我們先去洗手。”
兩人到洗手間的時候,余思年不禁擔(dān)憂起來:“林先生和顧先生……感情還好嗎?”
厲云霆給他認真地搓著手,漫不經(jīng)心道:“寶貝懆這個心做什么,合得來就一起,合不來就分手,這不是我們能阻止的。”
余思年驟然想起當(dāng)年和厲云霆初識的場景,那會兒他也誤以為對方和自己合不來。
番外16-因為身材,年年產(chǎn)生了不自信的心理
那會兒余思年先對厲云霆一見鐘情,奈何對方的性格過于板正嚴(yán)肅,導(dǎo)致余思年只敢偷偷肖想,連話都不敢和對方說。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厲云霆幫余思年擦干手上的水滴,用手指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假意板起臉:“在想姓林的?”
余思年反應(yīng)有點遲鈍,等回過神來時,趁厲云霆轉(zhuǎn)身把毛巾掛起的時候,伸出手從后面攬住厲云霆的脖子,將頭埋進他的頸窩使勁蹭了兩下。
果然,這撒嬌的招式百試百靈,厲云霆屈下身子,輕而易舉地就將人兒背了起來,還不忘叮囑他:“背著會舒服么?不舒服就告訴我……”山與~息~督~迦。
男人的背寬厚而溫暖,余思年簡直要溺死在這份令人上癮的迷人味道中,怎么會哪里感到不適。
兩人膩歪了一陣之后,才下樓招呼客人,畢竟厲云霆再不待見林冕,也要考慮顧宇的感受。
下樓時,顧宇的情緒依舊透露著幾分不對勁,林冕在旁邊沉默地坐著,兩人沒有交流。
這時的整個畫風(fēng),顯得厲云霆和余思年更是如膠似漆,讓后者難為情地松開了厲云霆的手。
還一本正經(jīng)地低聲在他耳邊強調(diào):“云霆哥哥,我們要照顧顧先生的心情……”
厲云霆只能勉為其難照做了。
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余思年突然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兩張電影票,是厲云霆前兩天買了一本書的贈品,當(dāng)時余思年還因為下次可以省百來塊看電影而高興了大半天。
可他當(dāng)下,竟然把電影票送給了林冕:“林先生,多、多出來的電影票,你要不要和顧先生去看場電影……”
余思年笨拙的撮合方式,讓一開始不明所以的厲云霆忍不住笑了,他的寶貝都快當(dāng)爸爸了,怎么還是笨笨的,卻十分可愛。
林冕意味不明地將視線落在電影票上,過了好幾秒才哼笑了一聲:“好,接受好意了。”
他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一旁默不吭聲的顧宇,問道:“今晚想去看嗎?”
氣氛變得十分僵硬。
林冕也是才發(fā)現(xiàn),余思年不出現(xiàn)的時候,他可以心無旁騖地將全部的注意力落在顧宇身上。
然而,見到面了,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絲克制不住。
可認真的那個,似乎已經(jīng)輸了。
顧宇每一次都拒絕不了他的邀請,即使是漫不經(jīng)心的。
他淡淡應(yīng)了一聲:“嗯。”
余思年第一次違反了待客之道的原則,為了讓兩人盡快去過屬于自己的約會,早早就暗示明示讓林冕快點離開。
林冕是不希望讓對方為難的,便帶著顧宇出門了。
兩人前腳一走,厲云霆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余思年察覺到對方情緒一變,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自作主張給了兩張電影票的緣故,底氣變得非常不足:“云霆哥哥……下次、下次我請你看電影……”
厲云霆的表情僵了僵,無奈地嘆了口氣,才袒露自己的怨言:“他剛剛說,下次見。你讓顧宇告訴他,沒有下次了,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見到你!得寸進尺。”
嚴(yán)厲的男人在自己的愛人面前,總是輕易就把自己幼稚的一面給表現(xiàn)出來了。
余思年悄悄松了口氣,原來男人只是又吃醋了。
但林冕的態(tài)度……確實有點意味深長,自己不好意思再為其辯解什么。
但也不能無視厲云霆的控訴,于是人兒靈機一動,用苦肉計轉(zhuǎn)移了男人的注意力。
余思年往沙發(fā)上一坐,只手撐在扶手上,頭疼地撫了撫額。
厲云霆當(dāng)即警惕了起來,惶急地上前屈身蹲在余思年眼前,關(guān)切地問:“頭疼么?還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剛剛出去吹到風(fēng)了……”
余思年不太懂得撒謊或者演戲,但他會撒嬌呀,抿了抿嘴唇低聲應(yīng)了一句:“頭暈暈的,要云霆哥哥抱一下。”
說完,他張開了雙手,等待男人的下一步動作。
厲云霆失笑道:“你啊,現(xiàn)在仗著有寶寶就演上了?是不是真沒事,我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