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點內幕的人也不理解,余思年這樣一副人畜無害的性格,怎么就能把呼風喚雨的寧城厲先生訓得服服帖帖。
余思年看著垂首的男人有幾分可憐,放下了手中的賬目,起身朝厲云霆身邊走去。
男人不明所以,但看著走過來的人兒眼中帶著笑意,他頗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意味。
余思年用冰涼的唇瓣在厲云霆臉上點了一下,然后笑著解釋道:“云霆哥哥,我們去旅行太長時間了,那些賬目有點多,等我先算完好不好?”
這一招分分鐘受用的,男人有了一點滿足,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別累著了。”
日子恢復平靜,厲云霆卻總是不忘記給余思年制造浪漫,就算是出去應酬回來,也不忘在路上給他買一份小禮物或者小甜品。
漸漸的,余思年的店鋪越來越旺,店里的人手由一個正式員工和一個兼職員工變成了四個正式工。
之前,余思年為了夫夫關系和睦,上班時間由原來的八小時縮少成為六小時,中午吃飯還去掉了一個小時,僅僅只是五個小時的上班時間,也把他折騰得精疲力盡。
余思年清楚自己這樣的體力有些不太正常,打算忙完這個月底,就偷偷去醫院做一個體檢。
他不敢跟厲云霆反應,兩人在一起時間越久,并沒有別人口中所說的關系會慢慢變淡、矛盾逐漸變多等等狀況,厲云霆反而越來越愛余思年了。
假若讓他發現余思年因為懆勞的緣故而導致身體出現什么問題,余思年再也別想插手花店的事了。
這天回到家中,余思年主動和厲云霆說道:“云霆哥哥,我以后每天想再遲一個小時去店里,你覺得好不好?”
這讓步對厲云霆來說簡直是驚天大消息,他恨不得余思年只是偶爾出去冒冒泡,更別說遲一個小時了。
“當然好,這樣年年就能多睡會兒了,你看最近天氣濕冷濕冷的,你那么早起來我都心疼……”
厲云霆對余思年的要求極低,也極度容易心疼,他口中所說的“那么早”也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厲云霆將他抱坐在懷里,在他耳邊輕聲軟語:“年年怎么突然想通了?想多陪陪我么?”
余思年不敢說是怕身體熬出什么毛病來,只好順著厲云霆的話,用力地點頭。
“因為都是下午的時間段比較忙,所以陪云霆哥哥多睡會兒。”
余思年笑彎了眉眼,笑容里的糖分足以讓厲云霆神魂顛倒,用力把他的臉頰都親變形了:“寶貝真乖!”
余思年突然一陣反胃,卻擔心厲云霆誤會,生生忍住了生理反應,把這種不適隱藏了起來。
“云霆哥哥,我要去喝杯熱水。”余思年掙扎著想從厲云霆腿上下來。
“我去倒,你休息一下。”厲云霆將他放在了沙發椅上,轉身去給他倒水。
余思年乍然間渾身乏力,頭腦有點暈暈沉沉的,緊忙在靠背上挨了一會兒。
晚上九點的時候,杜應澤打電話約厲云霆喝酒,公司接了大單子,臨時舉辦了一個慶功宴,全部集合在“帝華酒店”。
要是早一些,厲云霆定是不會猶豫的,但現在外出的話,指不定回家的時候要深更半夜了,于是厲云霆回絕了:“不去了,等會兒轉紅包給你。”
杜應澤這就不樂意了,在聽筒里都能覺察到怨氣:“厲云霆,我是差你這點紅包錢嗎?這不是想把這高興的事跟你們這些兄弟分享分享,”杜應澤看了腕上的手表,“這才九點!沒有余思年的時候,你哪一天不是三更半夜出沒的!”
杜應澤開始喋喋不休:“還是說現在結婚了管得厲害,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報備!要不,你把他也帶出來得了,別老是藏著掖著了,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你的,身為男人別那么小心眼!”
厲云霆被他懟得啞口無言,臉色明顯變得難看。
余思年在床頭泡著腳,大概聽到了厲云霆的對話內容,還對上他不太自然的神情,主動問道:“云霆哥哥,有什么事嗎?”
厲云霆主動報備,按住了手機聽筒,轉述道:“杜應澤,找我出去慶祝接到大訂單。”
余思年看了一眼時間,他向來理智又禮貌,于情于理,是應該參加的:“你去吧,麻煩顧先生送送你,注意安全。”
厲云霆不再糾結,生怕杜應澤或者其他人真會誤以為,是因為余思年把自己管得太嚴,導致自己一次又一次推拒掉了這些應酬。
這是他自愿的,他也不想別人對余思年產生不好的想法。
即使內心極度不情愿,還是松開了蓋住聽筒的手,淡漠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二十分鐘到。”
待厲云霆出現在“帝華酒店”時,強大的氣場讓正玩得盡興的職員一下子拘謹了起來。
而包廂的沙發上出現了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杜應澤把齊森按在上面親吻。
厲云霆在這件事上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好上司,自從齊森和杜應澤在一起之后,他給齊森安排的任務越來越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