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之后才發現兩條回家的路都在堵車,厲云霆不敢帶著余思年繼續在外面折騰太久,臨時去最近的酒店開了一間總統套房。
下車時,余思年已經在車上哭得睡著了,但擰緊的眉心卻一點也沒松懈的意思,在睡夢中的他,依舊極度的不安。
厲云霆試圖去撫平那漂亮的眉眼,卻發現無濟于事,他更加確定余思年受到不小的驚嚇。
他有胃病
車子抵達酒店時,齊森本想上前幫忙,卻看到厲云霆輕車熟路地將余思年抱在了懷里,眉眼間的擔憂也一分不少。
看清一些后,齊森發現厲云霆懷中的余思年似乎比上次還要憔悴和瘦弱許多,整個人輕盈地被厲云霆抱在身上,臉上也沒有氣色可言。
齊森跟在厲云霆后面,男人步伐走得匆匆,手上環抱的動作卻是異常沉穩。
他還收到了顧宇的友情提示短信:【厲先生又是因為余思年的事么?你記得勸著點,厲先生只要遇到小可憐的事,就會失去理智。】
齊森若有所思地回復了顧宇,他大概是看出來了,厲云霆對余思年應該是與眾不同的。
只是齊森這個人向來中規中矩,不太喜歡干涉上司的決定。
順利入住了酒店的總統套房,齊森也覺察到,這個房間的風格和以往的也不太一樣,是厲云霆特意指定的。
房間的整體裝潢是屬于溫馨的,和以往古板的典型套房截然不同。
他不得不嘆服厲云霆對這個孱弱少年的用心良苦,他看到了男人不為人知的一面。
“去拿條熱毛巾過來。”厲云霆將余思年輕手輕腳放在床上,回頭對齊森吩咐道。
齊森這才定了定神,專業地負責給厲云霆打下手。
余思年整個身子呈蜷縮狀態,似乎睡得并不踏實,即使是躺在這張昂貴、舒適的大床上。
“厲先生,他、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齊森注意到余思年的雙手抵在腹部上,臉上逐漸呈現一種不正常的蒼白。
厲云霆順著齊森的話音將余思年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也落在他的腹部上,更準確來說,是胃部的位置。
厲云霆試圖想去拉開他的手,觸碰他擋住的部位,床上的人兒卻猛地瑟縮,激烈地喊了“不要”。
也讓厲云霆不敢輕舉妄動。
“好、好,我不碰,別怕……”厲云霆妥協的動作溫柔得難以言表,讓齊森大開眼界。
“打給衛醫生。”
余思年整個狀態陷入了焦躁不安,厲云霆不敢再帶著他到處折騰了,比如去醫院。
齊森一下就意會厲云霆的指示,打了給衛醫生,將余思年的反應一字不差地匯報給他聽。
資深的衛醫生要求開一下手機視頻,他要清楚地了解余思年的反應。
衛醫生看了一眼,立馬認出余思年就是上次他去厲云霆家里幫著搽藥的人,其實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就算余思年上回不讓他仔細作身體檢查,衛醫生也大概能意識到,這個人的身子骨不太好。
他問道:“他是不是有胃病?”
問題一出,厲云霆深邃的目光從而變得凝重,他回憶起兩人相遇以來那些紛亂無緒的片段,余思年在吃食上面總可以帶給他意外。
這樣吃法,胃怎么會沒有毛病。
“應該是。”厲云霆說道,表情不由微微黯然。
“他是不是吃刺激性的食物了?比如冷的、辣的。”衛醫生又問道。
記性極好的厲云霆當即想到了那扎冰凍的橙汁,滿心的懊悔像蛇一樣躥遍了全身,明明余思年在喝的時候已經有抗拒的反應,是他不留余地咄咄逼人,才導致今晚這樣慘不忍睹的局面。椒???????樘
“都是我不好……”厲云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強烈的自我譴責充斥了腦海。
他的掌心無意識地覆蓋在了余思年的手背上,是有溫度的。
對方卻嚇得猛地一震,似乎再一次陷入了痛苦的掙扎。
“厲先生?”衛醫生喚了出神的厲云霆一聲,重復問道,“是不是吃刺激性食物了?”
厲云霆躊躇了半晌,淡淡應了一聲。
衛醫生看出了他的擔憂,安撫道:“厲先生別太擔心了,這并不嚴重,待會兒吃點藥,睡一覺就沒事了,”衛醫生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接下來還是要注意飲食,三餐要定時吃飽。”
厲云霆聽進去了,但似乎陷入了思索,沒有回應。
齊森見狀,讓衛醫生把胃藥的名字告訴他,他下樓去買。
用了最快的速度,齊森把胃藥買了回來,還特地讓酒店的大廚熬一碗清粥。
齊森把胃藥放下后,就看到厲云霆熟練地拆開了外包裝,從里面取出一粒粒堅硬的藥片,“咔咔”的幾聲中,一粒粒藥片在他的兩根手指間,碎成了粉末。
“厲先生?”齊森不太明白他這種做法。
厲云霆把碎了的粉末倒進了溫水里,然后攪拌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