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塞車的緣故,他們來到帝豪的時間比平時多花了三十分鐘。
男人意氣風發邁著沉穩的步伐進了會所,深刻立體的五官隱隱透出急躁,往來的人都會畢恭畢敬喊一聲厲先生,他也只是淡淡示意一下,一心只想著去接余思年。
誰料才剛靠近會所的圓壇中央,就聽到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和心急如焚的賠罪聲。
是帝豪的趙老板,他在朝厲云霆這個方向走來。
“厲先生,厲先生真是對不住了!”
他心急的樣子讓厲云霆腳步驟然一頓,聲音因為警惕而微微有點緊繃:“怎么回事?”
趙老板滿臉歉意,繼續說道:“您讓我好好照看的人,剛剛沒留神,讓包廂的客人灌了兩杯酒,現在正……”
話還未完全說完,厲云霆的眼底幾乎要冒出火來,:“他現在在哪?為什么會被灌酒!”他話里毫不掩飾的惡意讓趙老板一陣哆嗦。
他領著厲云霆來到余思年休息的位置,是趙老板專門替他開的一個包廂,他如今悔不當初,早知道是厲云霆的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人招進來。
趙老板繼續解釋道:“厲先生,我、我沒讓他去送酒,他是熱心替一個同事去的,我這、這沒留神攔住!”
厲云霆沒將趙老板的話聽進去,注意力全部在余思年身上,他面頰潮紅,五彩昏暗的燈光映在他臉上,投下了斑斕的陰影。
厲云霆見過余思年醉酒一次,是當年沒留神,讓他不小心喝了一瓶雞尾酒,余思年以為是普通的飲料,將整瓶都灌了下去。
醉酒后的余思年像是換了一個人,就好像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粘人精。
那一次,厲云霆連上個洗手間都要被他纏在身上,從此之后,他千叮萬囑不準余思年喝外面的任何飲料。
厲云霆在余思年身邊坐了下來,溫柔地捧起他通紅的臉,問道:“難受嗎?喝點水。”
他拿過桌上一杯放了一片檸檬的開水,小心翼翼地遞到余思年的嘴邊。
余思年的反應確實與往日不同,脾氣似乎暴躁了些,不僅別開了腦袋不接受厲云霆喂過來的水,還伸手把它打翻了,檸檬水潑在了厲云霆的白色襯衫上。
顧宇瞬間有些怔忪,邁開步伐上前,急道:“厲先生,您……”
厲云霆最愛干凈,身上有一點點污漬都難以忍受,所以他的車上總會備多兩套干凈的衣物。
可他此刻卻無瑕顧及其它,擺了擺手:“沒事,”看著余思年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厲云霆眸色暗了暗,對趙老板說,“我要他送酒那個包廂的人員名單!”
趙老板心間瀚0鴿0貳0拯0靂一顫,想必整個包廂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但還是如實匯報了姓名。
說完后,厲云霆便給齊森發去指令,只有余思年才會讓他大動干戈。
“我不要喝酒……我不、喝酒!”余思年嘴里不斷重復著這句話,似乎是抵觸別人強迫他喝酒這個動作。
幸好當時趙老板發現得及時,在余思年被灌下酒之后,就立馬帶了他出來。
厲云霆拿出隨身攜帶的濕巾,想給余思年擦臉,但對方突然防備地張大了雙眼,身子往后仰了仰。
而當那張倨傲卻迷人的臉龐入目時,余思年的態度瞬間天旋地轉,他猝然抱住厲云霆的雙手,埋臉蹭了蹭,又別扭地挪了挪屁股,讓自己更加貼近厲云霆:“要抱,要抱!”
這樣大膽的舉動讓顧宇產生巨大的錯愕,給了趙老板一個眼神示意,兩人悄悄退出了包廂。
厲云霆黑沉的目光牢牢鎖在余思年身上,他整個人親昵地貼了上來,但厲云霆卻不為所動。
準確來說,他是不知所措。
因為他清楚,只要他順了余思年的意,接下來他的行為會更加大膽。
可理智總會被本能沖刷得一干二凈,厲云霆還是因為余思年的要求,將他抱在了身上。
得到擁抱的余思年露出了滿意的、甜甜的笑容,纏在厲云霆身上用力地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余思年順理成章地騎在了厲云霆的腰上,將腦袋依偎在對方的胸膛,身子像是無骨一樣,軟綿綿地趴著。
正當厲云霆以為他準備安分入睡時,懷里的東西又煩躁地扭動著身子,嘴里不停地叫喚著:“口渴、口渴!”
厲云霆的目光從余思年酡紅的臉上移至胯部,曖昧的動作讓任何時刻都臨危不亂的男人,耳尖悄悄染上了紅色。
但出口卻是一聲嚴厲的訓斥:“你安分些!”
“不、安分!不安分!”反駁的話從余思年嘴里不經思索說了出來,還伴隨著更加過分的扭動。
整張臉埋在了厲云霆的頸側,柔軟的嘴唇若有似無地和滾燙的肌膚擦過。
這樣的撩撥讓他只覺喉嚨干澀得好像要灼燒起來了。
威脅般拍了幾下余思年的臀部:“再亂動要挨打了!”
雖然他的臉色是板正嚴肅的,語氣卻多了一絲玩笑的意味,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