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氛仿佛回到了當年
那噙著微笑和愛意的眼神讓人不能直視。
“云霆哥哥,你在笑什么?是不是蛋糕太好吃了?”洪星然到底還是單純了些,完全沒有注意到厲云霆的反應跟他的蛋糕沒有半點關系。
倒是洪天程看出幾分蛛絲馬跡,但不好在洪星然面前直接戳穿,他用帶著警告的口吻說道:“阿霆,我就小然這么一個寶貝了,希望你也能好好對他。”
厲云霆抽回神思,卻沒有半點被洪天程的態度震懾,只是出于禮貌,淡淡應了一聲。
洪星然想坐在沙發上吃蛋糕,卻想起厲云霆之前數落過他將沙發弄臟了,便打算坐在地上吃。
但他猶豫不決,因為在他的認知里,地板很臟,不能沒有墊任何東西就席地而坐。
于是他自己開口喚來了傭人:“麻煩拿個坐墊過來。”
一旁的年輕女傭人欠了身,轉身去拿。
厲云霆瞥了一眼地板,語調平平的:“地板不臟。”
他和洪星然說話總習慣惜字如金。
洪星然卻努了努嘴,嘟囔著:“我才不要直接坐地下吃,像狗一樣!”
他僅僅只是隨口一說,卻讓厲云霆無意識想到余思年中午的時候不拘小節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吃東西的樣子,足以再次讓他內心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憐愛和酸楚,就仿佛這個姿勢是余思年常年迫不得已而為之的舉動。
明明不是跟富二代過著枕穩衾溫的瀟灑生活嗎?
為什么骨子里總是會若有似無地透出一絲苦不可言的味道。
走神之際,傭人已經拿來了坐墊,打斷了厲云霆的思路。
洪星然接過坐墊,就迫不及待坐下來切蛋糕吃。
“小然,你注意點規矩!”洪天程難得開口對洪星然進行說教,是因為他看出厲云霆對洪星然產生了顯而易見的疏離,他似乎不太愿意搭理洪星然。
洪天程對自己兒子的習性還是了解的,嬌生慣養、囂張跋扈的,和厲云霆的性格恰恰相反。
厲云霆和自己年輕的時候極像,他捫心自問,自己要不是身為洪星然的父親,也很難會愿意找這樣的另一半。
洪星然卻不以為然,大口吃著可口的蛋糕,含糊不清道:“和云霆哥哥這么熟了,他不會介意的!”
然而,厲云霆不是不介意,是他根本不在意。
余思年收到厲云霆夾雜曖昧的信息,心臟止不住跳動,連他自己都能感到顫動的頻率是多么明顯。
這語氣仿若當年,那個事事遷就著余思年的厲云霆。
余思年難受地抹了把臉,如今這種境況,他似乎暫時沒辦法擺脫厲云霆。
與此同時,余沫給他發來了出發去郊游的照片:【哥,給你看看路上的風景,不知道為什么,老板突然對我們這些人好好,還給我們買了好多零食在路上吃。】
余思年清楚,這是授意于厲云霆。
不過,只要余沫開心就好。
以他目前的經濟情況,他根本沒機會帶著余沫游山玩水。
【可能老板賺到錢了唄,買了你們就多吃點,好好玩,注意安全。】
余沫又回了過來:【嗯,但是我在想,要是能和哥哥你一起來玩就好了!什么時候你老板也能這么好,讓你也外出玩玩。】
兩兄妹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一有好事一定會想到對方。
這時,剛好有同事喊了余思年一聲,他便匆匆跟余沫道了別,過去幫同事的忙。
讓余思年幫忙的同事叫元亦,也是剛來這邊上班不久,性格各方面比余思年還內斂,所以兩人一見如故。
“思年,這些酒水是v388房的,我有點鬧肚子,你可以幫我送一下嗎!”元亦皺眉捂著自己的腹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余思年連忙將酒水接了過來,他一向熱心,緊忙讓元亦放心,他來負責接下來的工作。
余思年按照房間號將酒水送進去,因為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做起事來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留神又打翻物品。
推門而進后,入目的是三個穿著板正的中年男人,他們看起來和其它客人不一樣,像是來談生意而不是來玩樂的。
因為余思年的闖入,他們中斷了話題,戒備地看了余思年一眼,看到是普通的服務員之后,才松懈下來,繼續剛剛的話題。
他們也是洪天程手下的人,正在商量如何動搖厲云霆在洪天程心目中的地位。
余思年敏銳地捕捉到洪星然這個名字,那天厲云霆身邊的男孩,也叫星然。
那人說:“洪先生一直有意要撮合小兒子和阿霆,將來阿霆也理所當然繼承洪先生的位置,兩全其美!”
另一個人說道:“那能怎么辦?不撮合他們難道撮合你們!”
那人咬牙切齒,似乎憤怒異常:“憑什么好處都讓他一人占盡了!我就偏不信這個邪!動不了洪老先生的寶貝兒子!我還不信動不了他厲云霆!”
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