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剛剛杜應澤又來說了什么?
“厲先生,這……”顧宇想掙扎著勸說兩句,他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厲云霆明白,假若想要得到一個人的真心,不是一次次戲弄他、折磨他,甚至傷害他身邊的人。
但厲云霆一個眼神示意,讓顧宇堪堪住了口。
……
余思年本以為這次像往常一樣,出一身汗就能痊愈,但他沒想到嚴重到需要去診所打針開藥的地步。椒???????樘
幸好余沫這個星期剛好參加了學校一個課外培訓,需要住校,不然知道余思年病成這樣,肯定又擔驚受怕地不愿意去上學了。
余思年這些天吃不下別的東西,只喝得了白粥,本就消瘦的身形更是慘不忍睹。
腦袋昏昏漲漲,沒辦法做手工,沒辦法去兼職,只能數著那所剩無幾的金額過日子。
可除了身體上的不適,這兩天的余思年,是這陣子以來,過得最輕松的幾天。
每天除了起來喝粥或者上洗手間,就只躺在床上。
比起每天頂著酸痛的腰身埋頭做手工或者是周六日在烈日炎炎的天氣下派傳單,要輕易得多了。
然而這種輕松感并沒能堅持多久,次日,余思年就接到余沫心急火燎的電話。
電話那頭說,學校以戶口所在地為由,要將余沫開除。
年年從樓梯摔下來
余思年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是撐著一口氣從床上勉力地扶坐起來,因為過于著急,下床的時候沒站穩,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沫沫,你、你別著急,我、我這就去學校找你!”
其實,余沫對這事反而淡定,她一直就想早早輟學出來工作幫補家用,但她清楚自己哥哥的性格。
著急得快瘋了的是余思年,精疲力竭的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
余思年顧不上身體的不適,急急忙忙換了一身衣服,然后第一次在這座城市叫了車,想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余沫的學校。
的士司機看到余思年一臉惶急,面色和嘴唇煞白,倘若他不是說出了目的地,司機還以為他這般著急火燎是準備去醫院的。
司機大哥很健談,在去學校的路上,總時不時和余思年搭話。
“小兄弟,你這么著急的樣子,是去找女朋友?”
余思年搖了搖頭,極力克制在外人面前露出失態的模樣:“不是、不是的,我去找妹妹,妹妹她出了點事。”
司機大哥一副熱心腸的樣子,打聽道:“哦?是什么事啊?我是本地人,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
余思年心急之下便一五一十告訴了司機實情。
的士司機露出為難的表情,若有所思道:“這確實棘手,政策是剛下來的,我看學校也不想的,畢竟你妹妹成績優異,但這戶口確實是個問題,要不你想個辦法把戶口遷過來……”
余思年的注意力放在了“政策是剛下來的”這句話上面,他本以為是厲云霆為難自己的手段,心里已經絕望得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是想第一時間去見見余沫,告訴她不要害怕。
因為被厲云霆盯上,他注定是斗不過對方的。
但如果是政策的話,或許他去求求校方,以余沫優異的成績,應該是有轉機的。
余思年突然松了一口氣,或許事情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還有商量的余地。
“謝謝你司機大哥。”
余思年和司機道了謝之后,踉蹌了一下下車,虛脫的四肢讓他從背影就看出精神狀態低迷。
余思年聯系上了余沫,和他一起先找了班主任。
但班主任無奈回應這事他不清楚來龍去脈,讓兩人去找校董。
校董剛好不在學校,有相關的負責人會見了余思年。
余思年的氣勢一看就不像是來咨詢問題的,明白人一眼就看得出,他有事相求。
負責人是個大概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叫張立聯,有點禿頂,戴著金絲邊副眼鏡,樣子看起來倒是斯文。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張立聯一看到余思年,就知道他的來意,開門見山地說。
余思年在他示意的位置坐了下來,動作有幾分拘束。
他沒見過什么大場面,唯一的對峙,就是和厲云霆了,他當下有些緊張。
但還是直截了當地開口乞求:“張老師,沫沫和我都是剛來這座城市,我們當初也是很難才來到這邊讀書,還請、張老師可不可以想想辦法……”
余思年用蒼白的語言無力地求助。
“這是上面的政策,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學校也要遵守規矩,不是隨便就能通融的,你,”張立聯擺了擺手,語重心長道,“還是看看今天幫余沫辦一下手續,盡快去找民辦的學校吧。”
張立聯露出無能為力的表情。
其實他心里清楚的很,這是上頭故意針對眼前這個人而臨時下達的政策,他猜想,這人是得罪了寧城的大人物了。
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