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沉御庭帶著林書知,緩緩走到沉御安——他姐姐的墓碑前。
&esp;&esp;林書知懷里抱著一束素花,跪下身,輕輕放在碑前,指尖一點點拂去石面上落下的塵土。微風吹過,墓園里安靜得只剩下枝葉的簌簌聲。
&esp;&esp;這塊碑已歷經風雨,卻總是干凈整潔——并非因沉家父母關心,而是全靠沉御庭,一年僅有的兩次,獨自來為姐姐守護,其余時間他都會請人每天打理,跟林書知母親一樣。
&esp;&esp;林書知看著他沉默的背影,心口也跟著發酸,那份壓抑的哀傷在無聲里蔓延開來。
&esp;&esp;「你姊姊很漂亮。」她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沉御安長得與沉御庭相似,眉眼間卻多了柔情,帶著一種他無法復製的溫婉。
&esp;&esp;「是啊。」沉御庭微微笑了笑,笑容里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哀傷。
&esp;&esp;沉御安的墓與林書知母親的墓相距其實不遠。拜完沉御安后,林書知跟著沉御庭走向母親的墓。
&esp;&esp;此時,邱子城也來到了墓前,手中捧著剛買的鮮花,蹲下身整理起墓碑。他的低語聲輕得幾乎被寒風吞沒,林書知無法聽清,只是下意識地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
&esp;&esp;「你跟我媽媽說什么呢?」她抬起頭,眼底帶著一絲好奇與柔軟。
&esp;&esp;邱子城蹲著,頭抬起來,雙手輕捧她的臉,小力啄了一下林書知的額角,語氣卻溫柔而深沉:「我跟你媽媽說……謝謝你生了知知,讓我的生命有了光彩。」
&esp;&esp;林書知愣住,心中忽然涌起暖流,嘴角忍不住滑出一句:「你這傢伙,還真會說話。」
&esp;&esp;「謝謝夸獎。」邱子城唇角一勾,就當作夸獎,笑意盈盈地收下了。
&esp;&esp;寒風依舊掃過黑暗的墓園,但兩人的目光交錯間,彷彿一縷溫柔的光透入心底。那光,不是刺眼的明亮,而是在悲傷與失落里透出的微弱暖意——像是寒夜里一縷曙光,讓人得以喘息,得以重整破碎的心。
&esp;&esp;林書知跪在母親白寧的墓前,緊握著胸前的花束,身體微微顫抖。她低聲說:「媽媽,希望你能保佑我身邊的兩個男人……沉御庭、邱子城。媽媽,我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居然同時有兩個男人,但如果你看到我幸福,應該也會開心吧?」
&esp;&esp;視線落在母親照片上,胸口一陣酸澀,淚水悄悄滑落,滴在冷硬的墓碑上。寒風呼嘯,黑暗籠罩,但她心底卻有一股柔軟的暖流流動,像是在黑暗中被輕輕拉向光亮。
&esp;&esp;沉御庭與邱子城默默站在一旁,也望著墓碑。沉御庭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沙啞的厚重:「媽,您放心,我們會照顧好知知。」
&esp;&esp;邱子城灰藍色的眸子閃過柔情,微微點頭,低聲附和:「媽,您放心吧,我會守著她,不讓她受一絲委屈。」
&esp;&esp;寒風依舊,黑暗仍在,但這片小小的墓園中,三人的心緊緊相連。悲傷的陰影中,溫柔的守護、承諾和愛意像曙光般透射而來,照亮心底最深處的黑暗。此刻,悲傷不再是絕望,而是得到救贖的開始。
&esp;&esp;邱子城緊握著林書知的手,掌心傳來的溫熱不僅撫平了她這一路的疲憊,還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踏實感。沉御庭則在一旁,低頭專注地搓著暖寶寶,動作細緻又耐心,直到確定熱度剛剛好,才小心翼翼地塞進林書知的另一隻手中。
&esp;&esp;「小心燙。」那一瞬間,她感覺到兩道不同的溫度同時落在自己身上——一邊是堅實而不容動搖的掌握,一邊是細緻到極致的呵護。
&esp;&esp;邱子城的手順勢扣在她的腰上,力道并不重,卻像是一道靜默的鎖鏈,讓她無法推拒,也無法忽視。那樣的動作里,沒有刻意的強硬,卻蘊含著一種深刻而隱忍的佔有感。
&esp;&esp;「晚餐吃什么?法院的地餐?」沉御庭忽然瞄著她,聲音里帶著幾分調侃的輕快,似乎想要沖淡她眉心間那抹淡淡的陰霾。
&esp;&esp;「法院的餐廳?」林書知微微挑眉,唇角一勾,語氣里滿是不耐與嫌棄,「那個才不好吃,沉御庭,虧你還想得出來。」
&esp;&esp;沉御庭聞言,眼底閃過笑意,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語氣卻帶著輕柔的調笑:「不如你說說,我們該怎么服侍你,知知大人?」
&esp;&esp;林書知皺了皺眉,卻因為兩人灼熱而認真的目光,心口莫名一軟。她抿了抿唇,聲音帶著一點倔強又帶著撒嬌的任性:「要不這樣,你們煮給我吃,好不好?」
&esp;&esp;邱子城低頭凝視著她,眼底的柔情像是能將人溺沒的深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