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知緩緩起身,指尖輕敲桌面,那聲音冷硬得像是法庭里的丑角鼓聲,節奏森然。她唇角微抬,眼神卻冷如刀鋒。
「這里有證據,」她一字一頓,聲音在空曠的法庭里回盪,「當初你接近沉御庭律所所長,表面上柔順乖巧,實際圖謀的是什么?」林書知忽然笑了,那笑容像一朵盛開在血泊中的花,艷麗卻詭異。
「是邱子城法醫的財產吧?」話音一落,全場靜默。
「邱家是本城首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何潤玉不過一個商學院的學生,卻心懷妄念,妄想飛上枝頭。
你先假意靠近沉御庭,利用他對后輩的提攜,博取信任……」林書知眼神鋒利,猛地直直落在何潤玉身上,像是要把她靈魂生生刺穿。
「等到發現勾引不成,就轉而蠶食——貪圖沉御庭的名譽,還有他個人的錢財。是不是?何潤玉?」她的聲音忽地壓低,像是惡魔在耳畔低語,字字含毒,帶著無法反駁的戳破。
「你要爬上邱子城的床,卻利用沉御庭做踏腳石。可惜,你的把戲太拙劣。」
何潤玉臉色瞬間慘白,唇顫如風中殘燭,喉嚨里擠出一聲顫抖的辯解:「不、不是的……」
林書知冷笑,那笑容彷佛暗夜里猛然睜開的眼睛,陰森駭人。
「不是?」她猛地加重語氣,「你以為只要哭訴,就能掩蓋你的骯臟企圖?何潤玉,這不是你第一次——只不過這一次,你碰到了我。」法庭里的燈光冷冷照下,何潤玉的背影顫抖,像被拉到十字架上的犯人。
何潤玉看向邱子城跟沉御庭的臉,兩人彷彿籠罩在黑暗之中,眼神中沒有憐憫,只有審判與冷冽。
那一刻,法庭的燈光忽明忽暗,像是某種無形的陰影在逼近,把他整個人包裹得透不過氣。
「被告何潤玉。」審判席上的聲音沉冷得如同鐵錘,「你在跟沉御庭一起時,明明享受著他給你的一切,卻因為遲遲無法上位,心生不滿。
最后,你不僅不再扮演那個卑微依附的情人角色,反而轉身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那人是富二代,你以為自己抓住了高枝,能憑藉這層關係翻身,從此躍上枝頭當鳳凰。
可結果呢?那個男人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你不過是一場笑話,一個隨時可丟棄的消遣玩物,對嗎?」
字字如刀,像是把他的血肉一層層剝開,讓他再無遮掩。
「閉嘴!」何潤玉聲嘶力竭,整個人幾乎崩潰,指尖顫抖,額頭上冷汗直冒,像是被活生生拖進深淵。
「我生來就是要富貴的,有何錯!」她紅著眼,聲音撕裂,帶著惶恐與怨毒,「難道我該像那些螻蟻一樣,卑賤地窮困一輩子嗎?我只是想要過更好的日子,有錯嗎?!」
林書知站在公訴席,身影清瘦卻如同一把冷刀,直直剖開了他最后的自尊。她目光森冷,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聲音清晰而殘酷:「靠男人?還是靠壓榨?靠詐欺?你不過是把自己的慾望披上理所當然的外衣,卻忘了——人若空有野心而無底線,結局只會比螻蟻更不堪。你不是錯在追求富貴,你是蠢得可憐。」
全場一片死寂,只有何潤玉顫抖的喘息聲,像是被逼入無盡黑夜,徹底失去了最后一絲光。
原來,當初何潤玉真正想接近的人,是邱子城。
沉御庭在庭審結束后,臉色鐵青,眼神陰鷙得像復了一層冰,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人撕碎。他冷冷盯著何潤玉,彷彿她是某種沾染過病菌的瘟疫,靠近就令人作嘔。
而何潤玉卻完全看不出來,依舊抱著昔日的驕縱與自信,試圖挽回,甚至想要與他續前緣。她仗著自己姿色還算不錯,滿心以為只要再撒嬌幾句、再露出一點姿態,就能讓男人再次臣服。可偏偏,她錯得離譜。
她已經被睡了,卻沒能換來所謂的「上位」。她急躁、慌亂,那種失控感幾乎把她逼瘋。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更別提,如今家里已經徹底破產,連昔日最愛炫耀的名牌首飾都被抵押一空。
她終于要面對殘酷的現實——為了家族那冷冰冰的利益,她被迫成為交易的籌碼,送去嫁給一個比她大二十歲、滿身油膩、目光中透著貪婪與腐朽氣息的老男人。這樁婚姻并非愛,而是一場權力與金錢交織的交易。
而在這背后,真正操縱一切的,是沉御庭——他笑得溫潤,但笑容背后卻隱藏著冰冷的算計,像是獵人看著困在陷阱里的獵物,滿眼的掌控與享樂。他不言不語,卻用無形的手,把她一步步推向那令人作嘔的深淵,連呼吸都似乎被他牽制。
沉御庭從不屑親自出手——打人對他而言,既粗鄙又低賤。他擅長的,是算計,是謀略,是用無形的手操控一切。他可以在不動一根手指的情況下,把人一步步逼入絕境,看著對方自投羅網,卻全程不露一絲情緒。
那冷靜而精密的布局,讓任何對手都無從反抗,而他的笑容,總像是在提醒你——你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他的眼神如深淵般冷漠,卻要她承受心靈與肉體交織的巨大折磨。傳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