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知已經漸漸習慣了沉御庭和邱子城的存在,他們像兩股無形的力量,縱使不在身邊,卻時刻在她心里留下一個位置。
如今,她暫時與傅暻韋住在一起,空曠的美國別墅讓她感到一絲前所未有的自由——天花板高得像要碰到云層,落地窗外陽光灑進來,把大理石地面映得光亮,房屋大到徬彿可以把整個世界隔絕在外。
「咦…三個月過去了?」林書知默默盯著桌上的月歷,指尖輕輕劃過那一格又一格的日期,心底泛起一陣說不清的感慨。
在夢里,她總會看見他們——那兩個高大到幾乎遮天的男人。身影重迭、氣息交錯,把她牢牢困在一個逃不開的囚籠里。
他們的眼神像黑夜里的鎖鏈,冰冷又灼熱,每一次靠近都讓她呼吸急促,心臟仿佛被攥緊。
然而,即便環境再寬敞,林書知心底的暗影仍在微微晃動。
她無意中從傅暻韋耳里聽到了消息——邱子城與沉御庭為了她,竟然去求邱浦嵩,拼命想讓她提前回國,這消息像冰水般潑在她心頭,既令人心動,又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沉重。
「何必如此?」林書知抬頭看著窗外遠方的城市輪廓,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復雜的弧度。
她并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誰會忍心看到兩個男人因自己而焦慮、憤怒、求情呢?可她明白,從一開始,一切就是那兩個男人設下的局——他們的掌控、他們的占有、他們的焦躁,全部纏繞在她身上。
她輕輕笑了,也有一抹暗黑的冷意——自己正處在這樣微妙的平衡里,剛剛好,既能感受被兩股強大力量牽引的心跳,又不至于完全失去自由。她喜歡這種微妙的控制與被控制交錯的感覺,彷佛每一步都在走鋼索,既刺激又危險,帶著一種暗暗的快意。
窗外陽光灑落,室內的影子卻深沉如墨,彷佛預示著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而她,正好在兩股暗潮的中央,微微晃動,卻從不畏懼。
夜半,沉寂的城市只剩下霓虹燈的微光,電話在靜謐中響起,沉御庭的名字出現在傅暻韋的屏幕上。傅暻韋猶豫了片刻,手指懸在接聽鍵上,心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這個深夜的電話意味著什么?
最終,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聲音低沉問道:「沉學長……?」
話還未說完,沉御庭的聲音已經從電話那頭傾瀉而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地址,發給我!」語氣冰冷,卻掩不住里面翻涌的情緒,那是一種只有在深夜、孤獨時才會外露的柔軟——思念。
「什么地址?」他裝傻,沉御庭冷笑,又說一次:「給我。」
傅暻韋吞了口口水,欲言又止:「可是……」他的全額獎學金應該不會因為給個地址而飛了吧?
沉御庭黑著臉,聲音低沉得像是夜里的暗潮,卻仍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迫切:「可是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想見林書知,會死嗎?還是你想死?」
這句話像是夜風中被放大的低語,沉御庭的每一個字都透著深沉的思念與不安。他無法忽視林書知的缺席,心底的空洞像被割開一樣,只有見到她,才能填補那片黑暗。
即便語氣冷冽,眼底的柔情與渴望卻在黑夜中悄悄閃爍——思念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涌來,無法遏止。
傅暻韋沉默了一下,感受到那股緊繃與急切,喉嚨似乎被什么東西卡住,只能小心翼翼地回應:「……我知道了,沉學長。」
電話那頭,沉御庭的手緊握著手機,指尖微微顫抖。他的心像被拉扯成兩半,一邊是理智,一邊是對林書知難以言喻的執念——夜深人靜,思念像暗影般籠罩了他的整個世界。
飛了很長時間,沉御庭終于踏上美國的土地。傅暻韋其實一直默默喜歡林書知,心中那份喜歡雖然真摯,但遠不及邱子城與沉御庭對她的執著與深沉。
他看著窗外閃過的夜景,心里暗暗盤算:這一次,他只是陪伴,卻明白自己只是局外人。
這些沉御庭都是知道的,他的學弟也喜歡知知……
沉御庭他心里清楚,對林書知的思念已經像黑色藤蔓般緊緊纏住,無法抑制。每一次想到她被困在異國,他的心就像被利刃劃過——那種焦慮、那種渴望,迫使他連飛行的每一秒都充滿了壓迫感。
當他落地,邱子城早已在機場等候,他答應邱浦嵩,看完林書知之后就立刻回到工作崗位,絕不會拖沓。話雖短,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思念與牽掛,邱浦嵩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也一樣心緒難平,整個人像是被思念緊緊攫住,眼神深沉得令人窒息。他看著熟悉的身影,心底涌起的不是嫉妒,而是迫切的擁有感——林書知在這一刻,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唯一不能失去的存在。
沉御庭的臉色陰沉,黑色眸子如同夜空般幽暗,他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急切的渴望,彷佛只要踏進這片土地,就能迅速將林書知拉入自己的世界。邱子城則眉眼緊蹙,胸口的悶痛提醒著他,林書知不在身邊時,他的世界都失去了平衡。
空氣中,兩個人的氣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