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假日,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臥室,落在雪白的床單上,像是溫暖的金色羽毛,卻驅不散空氣中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林書知蜷縮成一團,像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的小布偶,四肢收得很緊,連呼吸都細得像風聲。
沉御庭的手像一道冰冷的鐵鎖,穩穩箍在她腰間,力道不算重,卻帶著無可抗拒的束縛感,仿佛一旦她敢有半分掙扎,就會被攥得粉碎。
那股壓迫的氣息,從他的呼吸里滲出,沉穩,卻冷得像深夜的海。
邱子城醒得比平常更早。睜開眼,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林書知整個人幾乎被沉御庭的懷抱吞沒。
那只鎖在她腰上的手臂,帶著近乎炫耀的意味,讓他的目光瞬間陰沉下來,像刀鋒劃破空氣般銳利。他壓低嗓音,沉聲吐出兩個字——「放開。」
在他心里,林書知是他的,是他親手馴養的洋娃娃,乖巧、美麗、專屬。任何人的觸碰,都是褻瀆。
沉御庭只是抬眼,神色不變,語調冷得像金屬摩擦:「她也是我的。」短短幾個字,像釘子一樣釘進空氣里,帶著赤裸裸的挑釁。
媽的,死瘋狗。兩個男人心底同時咆哮。
眼神交錯的瞬間,殺意與占有欲如同暗流,冷冷地撕扯著彼此。表面上他們沉默克制,背后卻像兩頭野獸在黑暗中對峙,爪牙已經伸出,只差一個契機就會撕裂血肉。
林書知在這股逼人的氣壓中醒來,揉著眼睛,還沒完全看清,就感覺到頭頂上方那兩道目光像利刃一樣在交鋒。她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肩膀,試圖讓自己變小到空氣里。
「嗯……?」
邱子城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蜂蜜水。轉身時,他唇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將水遞給她:「昨天你叫床叫得很厲害……喝點吧,潤喉。」
林書知的臉瞬間燒紅,耳尖都在發燙。屈辱像潮水涌上來——那樣的聲音,是他們一遍遍逼出來的,卻還要被人當笑話提起。
「你……」她不敢瞪人,瞪了只會換來更狠的報復。可心底那點倔強,讓她猛地一把奪過杯子,像搶回最后一絲尊嚴似的,低頭猛灌。
蜂蜜水的甜在舌尖化開,可心底的苦澀卻更濃。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一件被兩個人輪流占有、爭奪的玩物,沒有退路,也沒有出口。
中午時,陽光灑落在餐桌上,茶盞還冒著熱氣。林書知半倚在沉御庭懷里,乖順地請他教自己銀行法的條文。
她知道,在這種時候,他的心情會好些,不會動不動翻臉。沉御庭低頭翻書,修長的手指輕敲她的膝蓋,像在無聲命令她集中注意力。
邱子城坐在對面,眼神陰沉地看著他們。自從搬進沉家,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卻很快發現——他想要的更多。他要她的笑,她的時間,她的全部目光,他不要當被拋棄的那個人。
「知知,你英文好嗎?我可以教你。」他語氣淡,卻掩不住那股濃烈的占有欲,他記得考律師是需要考英文的。林書知剛想說很好,但她突然打住了。
林書知聽得出他語調里的暗流,那像無形的繩索,正一點點收緊在脖子上。她垂下眼,像在猶豫,下一刻卻從沉御庭腿上滑下來。
她緩緩轉身,抬起頭,眼神帶著刻意討好的柔弱,雙臂像孩子般一點點向邱子城伸過去——那動作很慢,仿佛穿越了一片冰冷的空氣,才將自己交出去。她知道,這樣做會讓兩個人都暫時安靜下來。
邱子城眼底的陰影頓時被一抹得意的光取代,他俯身將她整個人高高舉起,手掌穩穩托著她的腰,語氣像是在夸寵物:「我的知知真乖。」
沉御庭的目光像冰,冷冷籠罩在兩人身上,仿佛在心里刻下一筆賬。
而林書知低著頭,假裝什么都沒察覺,只有自己清楚——在這兩雙鋒利的眼睛之間,她永遠只能伸出手,去選擇一個暫時不會殺了她的懷抱。
邱子城將林書知輕輕摟入懷中,手掌順著她的背脊緩緩游移,力道恰到好處,卻透出無形的占有感。
他玩味地撥弄著她的發絲,目光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情色,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知知,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參加相驗尸?」
林書知眨了眨眼,驚訝和不敢置信交織在臉上,聲音微顫地問:「知知……可以嗎?」
邱子城的唇角微揚,帶著幾分冷峻又復雜的笑意:「這次案子,當事人是委托御庭的,所以你們可以一起同行。」
聽到這話,林書知的心臟猛地一跳,激動和隱隱的不安交織在胸口翻騰。她輕輕依偎在邱子城懷里,柔聲卻帶著幾分恭敬與依賴地說道:「謝謝您,主人。」
她抬起頭,故意伸長脖子,帶著幾分撒嬌又小心翼翼的模樣,親吻了沉御庭的臉頰,聲音甜得幾乎顫抖:「主人,謝謝您。」
這一刻,盡管空氣中依舊彌漫著無法言說的壓迫和緊繃,林書知眼中卻閃爍著久違的光芒。
她深知,眼前這兩位男人不會輕易放她走,也不會讓她單獨踏上理想的道路。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