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家聚在一起正在說話,見王沛安三人下來,導(dǎo)演起身道:“警察同志,先是小照遇害,現(xiàn)在又是白雅失蹤,兇手會不會是她們的仇人?”
&esp;&esp;這樣看,兇手的確像是沖著兩人來的,但按理來說,白雅大紅大紫身居高位,得罪的人應(yīng)該更多,為什么兇手會選擇對助理小照下手?難道是因?yàn)槟峭戆籽艅偤煤完愃继裨谝黄穑詢词窒葰⒘寺鋯蔚男≌眨?
&esp;&esp;蔥頭想了想,問:“什么情況下她們兩個會擁有共同的仇人?”如果是仇殺,兇手一般不會節(jié)外生枝再殺其他人?所以還是那個問題,兇手若是沖著白雅來的,為什么會殺小照?若兇手是沖著小照來的,為什么又要擄走白雅?小照只是個小助理,平時幫白雅打理身邊雜事,能得罪什么人,至于惹來殺身之禍?
&esp;&esp;大家想不出來。
&esp;&esp;正在此時,突然后廳的后門發(fā)出“吱呀”一聲,所有人頓時屏氣凝神轉(zhuǎn)頭去看。只見在后門處,緩緩走進(jìn)來一個人,全身都在滴水,黑長的頭發(fā)貼著半邊臉,另一半慘白的臉在白熾的燈光下格外瘆人。
&esp;&esp;“鬼,鬼啊!”黃蕎嚇得率先驚叫出聲。
&esp;&esp;大家被黃蕎這一聲嚇得紛紛后退,蔥頭仔細(xì)看,大喊:“是白雅!”他說話間王沛安已經(jīng)上前。
&esp;&esp;白雅整個人懵頭懵腦的,雙手抬著在半空中,黑色的裙子上滿是泥濘,看起來真像從河流泥沙里鉆出來的水鬼。
&esp;&esp;等王沛安走近了,白雅才像是魂魄歸位似的,突然一頭扎進(jìn)王沛安懷里哇哇大哭,口齒不清又沒頭沒腦叫喊道:“是她自己要巴結(jié)我去害阮舒,跟我沒關(guān)系,不要來害我……”
&esp;&esp;她也不知是冷還是怕,唇齒打顫沒說清楚,王沛安頓時擰起眉頭,將她推開,“白小姐,誰害你?你剛才去哪里了?”他和蔥頭在外面找了她半小時,所有人都以為兇多吉少時,可她居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esp;&esp;白雅整個人瑟瑟發(fā)抖,雨水和著泥,一滴一滴,臟了一塊地板。蔥頭拿了條浴巾跑過來給她披上,將她帶過去,大家震驚的同時也舒了口氣,還好人沒事。
&esp;&esp;“白雅,剛才在洗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男主急忙問。
&esp;&esp;白雅全身發(fā)顫,青紫的嘴唇顫抖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王沛安沉吟數(shù)秒,開口吩咐:“蔥頭,你帶她先上去換衣服。”她受了巨大刺激,估計此時也說不出完整經(jīng)過。
&esp;&esp;一直沉默的黃蕎說:“我是女孩子,跟白小姐一起進(jìn)去換衣服吧。”她剛才真以為是鬼,嚇了一大跳,現(xiàn)在看人這副模樣,心里同情,連忙站起來幫忙。
&esp;&esp;三人上去了,大家都紛紛問出自己的疑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為什么兇手大費(fèi)周章帶走白雅,她卻一個人又回來了?”
&esp;&esp;“難道剛才不是兇手?”
&esp;&esp;“可如果不是兇手,她怎么一個人離開了呢?白雅膽子不大啊?”
&esp;&esp;“難道白雅是兇手?剛才是她自導(dǎo)自演的?”
&esp;&esp;有人緊接著說了一句,議論紛紛的眾人陡然安靜,齊刷刷扭頭去看說話的人。
&esp;&esp;男二的助理渾身不自在,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我只是猜測而已,畢竟實(shí)在太詭異了,如果是兇手把她帶走了,怎么會又把她安然無恙送回來?要知道小照可是被一刀斃命的!”
&esp;&esp;誰說不是呢?
&esp;&esp;男主幽幽出聲:“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小照出事的人是白雅,難道是賊喊捉賊?”
&esp;&esp;“可我昨晚跟她睡在一起,白雅姐根本沒出過門。”
&esp;&esp;“不是有迷香?如果是她先迷暈了你才作的案呢?這樣她既排除嫌疑,又有大把的時間作案,哎,陳思恬,你剛不是說在洗手間聽到她在跟人說話嗎?她走在你身后,你如果頭暈倒下來,她不是應(yīng)該扶住你?”
&esp;&esp;陳思恬回答不了,她腦子太亂了,根本無法思考,一直處于恐慌神經(jīng)緊繃狀態(tài),她此時甚至已經(jīng)有些分不清,在洗手間那會兒到底有沒有聽到白雅跟人說話,只確定自己是在白雅之前就迷糊要暈了。
&esp;&esp;“白雅為什么要?dú)⑺闹恚俊蓖跖姘矄枺渌硕紱]說話,導(dǎo)演靜了會兒,說,“我覺得不可能,這兩天我看她們關(guān)系挺好,一直有說有笑的,如果是有什么矛盾,白雅完全可以直接把小照開除,甚至讓她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何必殺人?”
&esp;&esp;不知道,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