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就我先來說吧。”導演的話打斷了王沛安,他回過神,看向導演。
&esp;&esp;“大家知道,我們這個劇本是由小說改編的,我跟編劇和作者一起聊過,作者說里面一些鬧鬼的情節都是真實經歷,但這些廣電不許播,所以我們才做了改動,以夢境和幻覺來展示。”
&esp;&esp;導演一說,大家都半信半疑:“親身經歷?”
&esp;&esp;找的就是這種氣氛,話題一出,所有人便都投入了。
&esp;&esp;導演點頭后,扭頭去看蔥頭:“小兄弟,我們就講講故事談談經歷,你不用配音。”
&esp;&esp;蔥頭煩人得很,還沒開始就用手機搞了恐怖音樂在那兒放,生怕嚇不死人。
&esp;&esp;“我怕氣氛不夠。”蔥頭嘿嘿一聲笑,戀戀不舍關了音樂,說,“我給你們說個我爺爺當年當兵碰見的事兒。”
&esp;&esp;女孩子大多比較膽小,白雅她們幾個擠在一起,蔥頭講得眉飛色舞,嚇得黃蕎嚶嚶嚶,往王沛安這邊靠,阮舒一看,也連忙跟著嚶嚶嚶,往王沛安身邊靠,結果王沛安問她:“你不是說能一只手劈死鬼嗎?”
&esp;&esp;阮舒嚶不出來了,輕咳兩聲坐直身體,在桌下狠狠掐王沛安的腿。
&esp;&esp;蔥頭講完,不等大家緩過神,阮舒便接上。
&esp;&esp;“我小時候家里住十一樓,那層有戶鄰居出車禍死了,頭七那晚,半夜里好幾家都聽到死掉的鄰居在敲自家門,一會兒喊老婆名字,一會兒喊兒子名字,但那家一直沒應,后來隔壁兩夫妻不信邪,在屋里商量著去看看,結果一起開了門,老公耍心機沒睜眼,只聽他老婆慘叫一聲,等再睜眼時,老婆暈了,敲門的那戶門口空蕩蕩,后來第二天,他老婆便開始發高燒說胡話,送到醫院吊了一周的藥水沒用,去鄰居墳前供了香果燒了紙錢,老婆才慢慢好轉。”
&esp;&esp;“樓里的老人說,是他老婆冒犯了去世鄰居,頭七這晚,去世的家里人應該打開門,等逝者進去吃香吃供果,跟家里人道別的,可逝者老婆膽小,早早就把門鎖了,才讓逝者回來一直敲門,后來啊,大家好奇問暈倒女人那晚看到了什么……”阮舒說到這里,賣起關子,等大家都睜大眼伸長脖子等著后續時,才扭曲了表情歪頭繼續講,“那女人說見到鄰居脖子上掛著快斷掉的腦袋,還空著一個眼窩。”
&esp;&esp;故事講完,男人們發笑了,幾個姑娘倒是不經嚇,抱團驚叫。
&esp;&esp;“噢,還有一個呢。”阮舒挺喜歡看黃蕎白雅她們嚇得亂叫擠在一起的畫面,便故意壓低著嗓音,又講了個讀大學時,半夜起來上廁所見鬼的經歷。
&esp;&esp;還沒等她講完,白雅突然開口:“你大學不是跟男朋友住在一起嗎?怎么會一個人住見到鬼呢?”
&esp;&esp;“什么男朋友,不是被包養嗎?”白雅的助理小聲冒了一句,她說得特別無辜,好像真的是很疑惑才不小心說出口。
&esp;&esp;原本的氣氛立刻被這兩句話擾亂,一桌子人都尷尬了。
&esp;&esp;白雅先呵斥自己的助理,又趕忙道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之前聽你說過,所以才多嘴了一句,你們別聽我瞎說。”
&esp;&esp;先說同居,再來包養,現在又解釋說無心之失,大家都是娛樂圈的,再怎么聽都覺得是白雅不小心說出了阮舒的丑聞,想替她遮掩,所以又趕緊解釋,將責任推給自己。
&esp;&esp;恐怖的氣氛轉變成尷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不該接話,又該怎么接話。
&esp;&esp;“我看新聞好像白小姐是阮小姐的好朋友?”王沛安一開口,大家都將視線放在了他身上。
&esp;&esp;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白雅自然不會說實話,便順著王沛安的問題笑:“是啊,我跟小舒當年一起拍戲,關系挺好。”
&esp;&esp;“關系好都能和助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詆毀朋友,那私下該怎么編排誹謗?白小姐這朋友怎么比鬼還可怕?”
&esp;&esp;大家聞言,頓時表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