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沛安沒答,阮舒也沒指望他答,剛才在那微博里她就看到答案了,相視間,王沛安的臉低下來,輕輕吻住阮舒的唇。他從來沒有這么溫柔地吻她,每一次他們的擦槍走火都是鬼使神差,沖動而激烈,現在這樣的柔情似水,給了阮舒另一種感覺。
王沛安吻住阮舒的唇沒動,阮舒也沒動,她的唇被吻化了,人也是,心也是,哪里都是。他將她擁進懷里,在氣息交融里終于加深這個吻,將舌緩緩探入阮舒嘴里,掃過她的齒,舌尖,吮吸每一處的芳香甘甜。
他稍稍用力,把阮舒抱到自己身上。
阮舒纖瘦,趴在他身上幾乎沒什么重量,王沛安扣住她的后腦勺,氣息灼熱。
阮舒的手又小又軟,握在手心里很舒服,他順著她的手臂往上摸,感受手下的光滑細膩,繼續往上,將衣服扯起來,撫摸后背,手指順著美好的曲線滑下去,感受柔軟的弧度。手感是記憶中的有彈性,王沛安狠狠揉,深切吻著阮舒。
酒店的床寬大結實,比王沛安家的舒適不少,最主要是滾起來不吱呀,在上頭多大動靜床都紋絲不動,只是跟上次不同,兩人抱著翻著吻著,也不知是誰先開始,到最后身上的衣服都沒了。
阮舒平日里再囂張私下都是女孩子,赤裸著被王沛安包裹,羞得聲音都發不出來,可王沛安總有辦法,他往前動作,阮舒頓時就呼出聲,說疼。姑娘喊疼,王沛安當然不敢再繼續,抱著人繼續吻,等伸手探探覺得到了時候,才繼續剛才得動作。
“疼,疼……”
王沛安吻住她的唇舌,濕漉漉的痕跡從下巴一路往下滑……
到最后,阮舒也不知道自己疼不疼了,身體重重往柔軟的棉被里沉下去,又浮起,再沉下。她覺得自己像桶里搖擺的魚,掙扎著又逃不出禁錮,好不容易從水面跳出來一些,卻又覺得被包裹的滋味很舒服……
太累了,阮舒沒動,王沛安翻身下來,冷氣迅速吸附而來,汗津津的身體立馬打了個寒顫。
“去洗洗,再睡一覺。”王沛安去撈她,人沒起來,他卻發現了異樣,微愣兩秒,輕輕去扯床單,見潔白的褥子上有一抹異色。
王沛安知道那是什么,心頭的震驚難以言喻。他曾經和大多數網友一樣,雖然不曾真正看到過,但關于阮舒那些從大學便坐臺被包養,為了女一號被潛規則的新聞,多多少少都聽進去了,上次他被網絡暴力,對這種荒唐的事情也真真切切了解了,知道阮舒那些黑料,基本都是網友和娛記胡編亂造的,可他真的沒想過,阮舒還是……
她沒談過男朋友?難怪她剛才哭了。
王沛安十分懊悔,他剛才應該再溫柔,再慢一點的。
他遲遲不動,阮舒終于自己坐起來,那顏色對比過于鮮艷,臉頓時便紅了,拿被子扯了蓋住,說:“等會讓服務員換個床單。”
“我去洗干凈再讓人換。”王沛安下了床。
酒店里統共就他們這些人,一大半又都是公眾人物,要是被人瞧見傳出去,他們之中總有人會遭殃。
阮舒昨晚本來就沒睡好,這會兒更是累得半死,她看著王沛安出去了,自己扯了棉被很快便睡著了。
這天,阮舒在王沛安房里睡了整整一個下午,醒來時王沛安不在房里,只瞧見窗簾縫隙里的陽光往房里擠,在地上落成一條直線,金光燦燦真好看。
沒一會兒,外面有聲響,緊接著房門被推開,是王沛安進來了,他手里還拎了個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嘩啦響。
“什么東西?”
“蔥頭他們在魚塘那邊摘的果子。”
阮舒爬起來瞧,紫紅色的跟葡萄大小,清香撲鼻,她沒見過,但看著應該很甜,王沛安已經洗過了,于是她拿了一顆往嘴里放,酸甜可口,還不錯,等吃了兩顆,才想起來問:“有沒有毒的呀?”
“山莊里的人說有點。”
“啊?”阮舒手里的果子給嚇掉了,“有毒你還拿給我吃?會死嗎?”
“那到不至于,只是半身不遂而已。”
阮舒:“……”
“你怎么這么狠毒?半身不遂了你要養我嗎?”
王沛安:“養不起,畢竟我一個月工資也才幾千塊,都買不起一個包。”
這男的好小氣,兩人都和好了,他怎么還記得這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