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投資人特意安排,給大家準備了當地的特色美食,滿滿一桌,甚為豐富。
眾人剛坐下,阮舒便眼尖地瞧見了王沛安。還是昨晚見到的叁個人,那年輕男人用手一指,叁人便朝這邊走來。
今天下山了幾撥人,山莊現在是空的,只有這兩撥客人了,窗邊風景好,大家都選擇往這邊坐。
阮舒忍住沒去看王沛安,蔥頭倒是伸手打招呼:“王隊……”
王沛安瞧他一眼,蔥頭一噎,余下的話梗在嘴里,又憋出了個隊字。
陳思恬挺好奇,低聲問蔥頭:“你朋友叫王隊隊嗎?名字有點土欸,不過長得倒是挺帥,這么高,是模特嗎?”
蔥頭干笑不答。
原本大家沒注意王沛安等人過來,蔥頭這么一打招呼,王沛安的朋友認出了制片:“鐘叔。”
制片人一瞧,也喊:“小譚,你怎么在這里?”
“和兩個朋友來放松兩天。”
導演問制片:“認識?”
“老朋友的兒子,年紀輕輕就自己在海城開了公司,有出息得很,哦,他爸就是山莊的老板。”
搞了半天原來是投資商的兒子,難怪王沛安摸到這兒來了,可真是孽緣,轉了一圈都是認識的。
“既然認識,那一起吃吧?我們這邊剛好菜還沒上完,服務員,再拿一下菜單。”
阮舒聽著這話在桌下搓手,余光瞧見王沛安剛好坐在自己的正對面,便悄悄用腳踢了踢旁邊的蔥頭,小聲說:“手機給我用下。”
蔥頭,一個二十四歲單純的男青年,都沒問她干什么,立刻就把手機給了阮舒。
阮舒也沒猶豫,給王沛安發短信:【你是故意挑我對面坐的嗎?】
很快王沛安便低頭去看短信,然后稍稍抬頭,朝對面瞅了一眼,那表情好像現在才看到阮舒似的。
阮舒假裝淡定,夾菜,吃菜,喝一口水,再用余光去看王沛安時,發現他跟人換了個位置,跑到邊上去了。心陡然一涼,王沛安一直這樣避之不及的冷漠,是不是真的很厭煩她啊?
阮舒頓時索然無味,將手機往蔥頭面前一放,沒了表情。
眾人吃完飯便散了,阮舒無精打采,失了盯著王沛安的心思,她要回房,蔥頭忙跟上來,興致勃勃:“他們要去釣魚,就在后面的水庫里,姐,我們一起去吧?”
阮舒對釣魚興趣不大,擺手回了房,干躺半響,又翻身坐起。算了,躺著也睡不著,不如出去放松下,說不定看看綠水青山,心情就好了。
剛才蔥頭邀她去水庫,這會兒阮舒來了卻并沒有看到蔥頭,倒是遠遠看到這一窩人那一窩人,近了才發現王沛安也在其中,剛才蔥頭說“他們”,阮舒以為是劇組的,沒想到是指王沛安一伙兒,早知道他在這兒,她就早點來了。
順著小路一路走,近了才瞧見釣魚的不止王沛安叁人,還有男主和助理,遠一些的不認識,看衣服應該是山莊里的工作人員。跟男主是完全不熟的,對方是童星出身,一路紅過來,拿過不少大獎,阮舒不想被人詬病攀大牌,沒好上前去打擾人,只在男主看過來時點了點頭,算是跟人打過招呼了。
表面上職業都不同,沒想到私下全是釣魚佬,一伙人全在這邊,估計這一塊是好位置。阮舒吃魚在行,釣魚就不行了,上前偏頭問:“這餌怎么就直接倒下去了?”不是釣魚么?餌就這么倒進去,魚吃飽了還會上鉤?
聽到聲音,黃蕎和王沛安朋友譚卓飛都回頭來看,就那該死的王沛安,老僧入定似的,臉都沒往這邊側一下。
黃蕎看到阮舒來,表情有些不自在,稍稍扭頭去看王沛安,見人沒反應,也沒做任何反應,倒是譚卓飛許是怕阮舒尷尬,回答說:“這是打窩,窩打好了才能釣到魚。”
“哦~這還有學問。”阮舒點頭,順勢跟人聊起來,“卓飛,你看到蔥頭沒有?他讓我來,自己卻不見了。”
她一個“卓飛”,把當事人驚得說不出話,雖然一個飯桌吃過飯,但兩人話都沒說過一句呢,怎么叫出了幾年交情的味道?譚卓飛“嗯啊”過后才道:“啊,蔥,蔥頭?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