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有暖氣,阮舒凍麻的身體得以舒緩,她在微信上問唐藍什么時候回來,唐藍還沒回復,她有些煩躁,揉著太陽穴說:“放個歌聽聽。”
王沛安開了音樂。
“不好聽。”
王沛安換了一首。
“更不好聽。”阮舒挺難伺候,王沛安也不伺候,直接關了音樂,“那就別聽。”
“你幾個意思?”
頓兩秒,王沛安忽而笑了:“阮小姐,怪我,剛才沒介紹清楚,我是市公安局的,我知道你是大明星,但不用在警察面前擺架子,我們不追星,不吃這套。”
阮舒也笑:“你不吃這套,吃哪套呀?”她交迭雙腿,旗袍下擺開叉打開,暗色里漂亮的曲線若隱若現,露出來的細長小腿在車內橘色的光下搖晃,晃得王沛安面無表情。
“哪套都不吃。”
“那還挺硬。”阮舒眼神往他下半身飄,又似笑非笑補充一句,“我是說你性格哦。”
王沛安不理她了,兩人各看一邊,表情不一,從初初相見時的都不太熱情,成了現在看對方都不太順眼。
車到小區門口,剛停穩王沛安就開口:“阮小姐,關于那天的事情,我想多了解一些。”
阮舒不太愿意提那事兒,但她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就因為那事兒,導致她從當紅小花到現在聲名狼藉。
“那個案子,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警察說過了。”
“我是指你前兩天被人跟蹤。”
阮舒眸色微變,片刻舒緩后才抬眸,正對上王沛安的眼,兩人對視數秒,阮舒搖頭:“真想不起來了。”
她推門下車,駕駛位的王沛安也跟下來:“借阮小姐家的洗手間用用。”
阮舒拒絕的干脆:“王警官還是憋一憋。”
“憋不了。”
“那你腎挺虛。”
王沛安表情未變,扭頭進了樓里。
阮舒爆紅的那段時間賺了點錢,全款買了精裝的復式樓,風格挺簡單雅致,屋也大,就是亂,外賣盒水果皮,還有花花綠綠的書本雜志充斥客廳四周。
之前工作多,接通告拍戲,天南地北地飛,新家一個月也住不上兩天,里里外外家具電器買的高檔,但沒有一點生活氣息。現在不飛了,網友們罵她爹罵她娘罵她祖宗十八代,她成天躲在家里,也沒心思裝點收拾這個家。
“洗手間在右邊,尿完快走。”
王沛安收回打量的視線往右手邊走,瞧見洗手間的門虛掩著,門把手上掛著一件白色內衣。
他只看了一眼,腦海莫名想起剛才燈下搖晃的小腿。
“……”
輕咳兩聲,從內衣上收回視線,王沛安聽到阮舒在講電話,便輕輕踢開洗手間的門往里走,等阮舒抱著電話去了陽臺后,又立刻轉身出來,視線環顧一周,上了樓。
阮舒心情不太好的結束了跟唐藍的電話后重回客廳,她放下手機看了眼右側,洗手間門開著,屋里又沒人,下意識便以為王沛安走了。
邊解盤扣邊往樓上走,走到樓梯口,正和王沛安撞上。
阮舒有那么一瞬間驚恐,視線對上王沛安的兩秒,冷靜下來,壓著怒將盤扣又一顆顆系上:“王警官,給個解釋?”
王沛安出奇的淡定:“抱歉,走錯了路。”
樓下的洗手間能錯到樓上來?他的淡定在阮舒看來就是不要臉,臭不要臉!
見人要下樓,阮舒伸手一推,將臭不要臉的男人按在樓梯扶手上:“王警官,你到底是要辦案,還是想辦事?”
王沛安足足高出她一個腦袋,居高臨下的臉有些倨傲:“阮小姐,請自重。”
“偷偷摸摸跑我房里還讓我自重?王警官,你真騷。”阮舒在娛樂圈這么些年,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像王沛安這種道貌岸然的自然有,她肯定不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