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碰到曹恒霏從里屋出來。她見她回來了,帶著一絲驚喜道:“你終于回來了。錦申那件事怎么樣了?”“差不多搞定了,”李吟鴻較為敷衍地回答,腦袋往里探,“梅呢?”曹恒霏看她主動提起這件事急切道:“她好像喝多了酒。早就睡下了。”“喝多了酒?”李吟鴻走進房間,一眼便見躺在床上滿臉緋紅的梅卓。她輕輕地坐在床邊,欲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又停住,唯恐擾了她的安眠。梅卓似有所覺,腦袋朝她的手靠近了一點,蹭了蹭她的手心。她本有些清冷的面龐上浮現(xiàn)一抹微笑。攏攏她的發(fā)絲,而后輕起身來到客廳。“曹老師,你方才說的是什么情況?”曹恒霏如實道:“梅卓回來時就神志不清了,臉比現(xiàn)在還要紅。于是我就給她測了酒精濃度,近乎峰值。”“但是我的屬下告訴我她只喝了四杯紅酒。所以……”“所以?”李吟鴻挑眉,示意她繼續(xù)。“所以我推測她的紅酒是被人為加工過的酒精濃度更高的另一種品種。”“……”李吟鴻難得地沉默下來,細長的黑眸微瞇。曹恒霏等待一小會兒,猶豫道:“錦申目前沒有掌握101是蘇湘語的證據(jù)。”李吟鴻點頭,表示贊同。“錦申大概知道當(dāng)年事情的一小部分。”曹恒霏看她沒有反應(yīng),暫時保持安靜,不再多言。李吟鴻的眸光銳利,似是在透過空氣看另一個人。“我從不后悔殺了他。”曹恒霏眼神復(fù)雜,動動嘴唇,卻是什么都沒說。“……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了。”半晌,才緩緩?fù)鲁鲞@么一句。“錦申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曹老師你不必過于擔(dān)心。”“嗯……”曹恒霏明顯還是憂慮,勉強應(yīng)下,轉(zhuǎn)而道:“我回去了。”“好,”李吟鴻微笑,“注意安全。”曹恒霏頷首,拉開門復(fù)叮囑:“她睡夢里也一直在念叨你。照顧好她。”“收到。”李吟鴻假裝立正站好,眉梢輕揚,笑意淺淺。曹恒霏瞟一眼,離開了。……大熒幕前,羅言詳看著興高采烈回到酒店的至凌兮陷入沉思。這個女的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么記憶里沒有這個人。他向來對自己以及下屬做事滿意覺得他們效率高。而自己也是嚴謹,會在他們完成后進行重重審核,最后再驗收結(jié)果。但是現(xiàn)下這種情況令他不得不產(chǎn)生懷疑。a-1的戀人么。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辦公椅,嘴角牽出一絲詭異的笑。
讓我來試試你的底線在哪里吧。銀先生。……至凌兮深切知道服務(wù)員的技能是容易學(xué)會的,但是隨機應(yīng)變,時刻保持好情緒卻是比較大的挑戰(zhàn)。譬如說,明明兩個小時沒有停歇地在做服務(wù),還是有顧客的需求沒有照顧到。每天腿是最為麻木,痛癢的。即使如此,由于每天的工作是在月末會有工資發(fā)的,而且一段時間后就可以脫離此種高強度的工作的,故而她也能活力滿滿地堅持。她每隔兩天就會和李盈溪在一些大學(xué)公共課見面,然后去各種娛樂場所逛。去的最多的還是公園。因為那里安靜,恰巧兩個人都喜歡這種感覺,也更能夠感知對方的存在,享受此刻的安寧。然近些日子,李盈溪總感覺有人在監(jiān)視她們。不遠不近,什么動作也沒有,就是跟著。還自作聰明地認為自己沒有被發(fā)現(xiàn)。或者也有可能是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關(guān)系,所以才有恃無恐。“凌兮,我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至凌兮送她回家的路上李盈溪故作平常地說道,就是為了不引起身后之人的警覺。至凌兮點頭表示贊同,輕聲道:“應(yīng)該是沖我來的。”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她明確感覺這個身后之人在跟蹤完她們倆之后會繼續(xù)跟著自己。“要報警嗎?”“……”至凌兮思忖:“會打草驚蛇。”李盈溪:?凌兮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膽了?這讓她聯(lián)想到之前她滑冰的那件事。不過也沒有這次這么……其實說的也有道理。“留這個人在后面就是留一個定時炸彈在旁邊。”李盈溪低聲耳語,生怕后面的人聽見。“回去再報警。這么多天都沒有動靜如果當(dāng)著他的面報警可能會加快他們行動。”“好。”李盈溪聽到這里無異議,心里仍是擔(dān)憂她的安危。既然她這么想,自己不好再多勸什么。這時,她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人。李吟鴻。是啊,可以找她。不對,跟蹤我們的這個人是否和上次抓走我的機構(gòu)是不是一個都不知道,那怎么知道李吟鴻愿不愿意幫我們呢?而且,李吟鴻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太過于依賴她有點不好。可是……非常危險。時不時往后瞄一眼,那人馬上就退回圍墻背面。【??作者有話說】感覺正文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完結(jié)。想問問大家想不想看以梅卓視角行文的番外,需不需要稍微講一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