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guī)税阉瘸鰜韱幔俊薄安患薄!崩钜鼬櫢耐曜詈笕菸募托Τ雎暋!拔铱此谀莾哼^得不錯。”梅卓蹙眉又松開,掙扎了會兒道:“是。”待辦公室僅剩她一個人后,李吟鴻在心里默念——羅·言·詳。她眼角泛紅,右手中的筆已然嵌入桌角。嘴角彎起的弧度彰顯著她的興奮。這把稱手的刀,就用來殺雞儆猴。……晚上,黃依尚正在家里看新聞。難得的假期,開頭幾天作業(yè)是不愿沾的。新聞的內(nèi)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熱鬧。她口里嚼著原味薯片,目光停留在茶幾上。【近日,本市發(fā)生三起高中生失蹤案件。經(jīng)調(diào)查,警方懷疑是同一組織所為……】高中生失蹤……這個新聞還挺有意思的。黃依尚從袋中取出一片完整薯片塞進嘴里。這個組織怕不是惡趣味。“嘟嘟嘟”家庭電話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喂?”“依尚啊,溪崽在你家嗎?”是阿姨!黃依尚猛地坐起來,看著還在深度剖析案件的電視,心下緊張。“不在,她這么晚沒待在家里嗎?”“不在啊……”溪母明顯的失望,“知道了,謝謝你啊。”“等——”掛斷了。黃依尚聽著那余下的忙音,心里空蕩蕩的。仍有不安和擔憂。她也無心做其他事,只能焦灼。……“媽,您怎么回來了?”曾月生站在門框前,看著風塵仆仆忙著換鞋的女人,深黑的桃花眼微瞇。“太累了,回來躺會兒。”“……”曾月生幫她拿下包放于柜子上,這時曾母問:“你爸呢?”曾月生不答,回頭對上她那疲憊的雙眼。曾母同他對視一秒,煩躁地抹了一把額前的劉海,似是無奈道:“也對,你爸都多久沒回家了。過年也不見他回來過。”“媽,”曾月生走到沙發(fā)邊上,側(cè)面看向她,“您有什么想吃的嗎?我給您做。”“不用,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吃。”
曾月生抿唇,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媽。”“干什么?”“您看了高中生失蹤的新聞嗎?”曾母看一眼曾月生,見他的雙眸波瀾不驚,垂首道:“你想問什么?”“爸他……是不是和那個組織……”曾月生置于身側(cè)的雙手微顫,轉(zhuǎn)瞬平穩(wěn)。“我不知道你爸在做什么科研,你要是好奇自己去問他。”曾母化著濃妝,摸亂的頭發(fā)襯得她整個人愈發(fā)不耐。“一個二個都這副鬼樣子,搞得好像就我不務(wù)正業(yè)。”曾母罵罵咧咧地走進衛(wèi)生間,“呯”地關(guān)上了門。“……”曾月生微微一笑,頂上的燈光映進他黑漆的眼眸,自帶的邪魅發(fā)散開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微笑背后的悲哀。黃依尚……希望你一切平安。……外面焦頭爛額的時候,身處暴風中心的李盈溪卻是異常平靜。正是她待在這個密閉空間的第七天。因著曹恒霏,李盈溪不論看書有多快總有下一本接續(xù)。在她腦中書單窮盡后,曹恒霏還會根據(jù)先前她看過的類型進行推薦。每一本都踩在她的點上。終于她忍不住問:“老師你……您為什么給我找的書都符合我的興趣?”曹恒霏本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聞言平淡道:“你覺得呢?”李盈溪一噎,臉頰微紅,不說話了。“是不是因為有喜歡的女生了?”曹恒霏勾起一個笑容,好似八卦之魂燃燒。“不……不是。”李盈溪幾乎是毫不猶豫回答。片刻后又道:“也有可能是……”這番拿不定主意的模樣讓曹恒霏已然有了些許猜測。“為什么不確定自己喜歡她?”“因為……”接近七天的相處,李盈溪覺得曹恒霏還是那個溫柔耐心地教人做題的曹老師,始終無法將她與刻板印象中的綁架犯聯(lián)系在一起。若說毫無防備也是不切實際的。只不過這警惕在這近七天的交流中逐漸薄弱,如今只剩下一張要破不破的白紙。須臾,她答:“因為我喜歡的是一個夢境里的人。”嗯?曹恒霏這才睜眼,表露出了一點與鎮(zhèn)定相反的興趣。李盈溪自己也覺得有些荒謬。見她如此反應(yīng),就沒有了繼續(xù)說下去的動力。然在曹恒霏的鼓勵下還是半真半假地說了一部分。“我現(xiàn)在感覺心里好像缺了一塊,空落落的。”“時間越久,這種感覺愈發(fā)強烈。”“我敢肯定,夢境里的那個人就是我這種感覺的源頭。”李盈溪圓亮的黑眸中盡是篤定。曹恒霏沉默幾秒,緩緩道:“這都是你的直覺。”“對嗎?”“……嗯。”雖然她很自信,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推斷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