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竟是那般好光景,倒讓我覺得此時的辛苦勞累都值得。”折月皆蘿長出了一口氣,將懷中小貓的尾巴撓了又撓。她看向一直沒出聲的般若:“般若,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秦神君的?”穿著一身素淡衣袍的般若看向鏡子。她似乎有些猶豫。終于,她輕聲說:“秦神尊,萬年后的你,未曾見過我們,我說的可對?”屋中安靜了下來。謝青藤搖頭說:“怎么可能?咱們也就罷了,皆蘿神乃是神君,滄海神君也是神君……”般若看向秦四喜的目光很執著。秦四喜無聲一嘆。她很清楚地知道,眼前的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她們,她所處的是一段記憶,所以,她竟有些不忍,讓折月皆蘿美好到單獨留下的記憶被后來的一切所侵染。“是,我來自萬年之后,未曾見過諸位。”戲夢神君折月皆蘿,九天濟度齋初代劍首盛九幽,天眼巫女微生琴,藤族丹師謝青藤……九陵界過去的萬年似乎一直在下雪,層層疊疊,將她們覆蓋在了下面。她們為了此界殞命,為彼此舍身,留下的東西卻被放逐到了世間的角落,只有最堅強、最勇敢的人去尋找她們的遺存,卻也幾乎死在了路上。她們安靜了下來。般若依然直直地看著鏡子:“滄海神尊,若連皆蘿神都死了,那世間真的會變好嗎?”秦四喜垂下了眼睛。傳說皆蘿神為救凡人境,舍棄一身功德,卻因心魔突生,困而殞身。般若深吸了一口氣,抓住了折月皆蘿的肩膀:“皆蘿神,明日你就回諸天神界,從此九陵界如何與你再無干系。”盛九幽身后,一把寬劍出鞘。“皆蘿神自回來九陵界只是救人而已,連一個魔族的性命都沒動過,卻還是逃不過諸多算計,心魔突生?那些宗門里的老狗賊弄了個叫困心境的玩意兒,明日,也不必明日,阿琴,我將無濟無法兩姐妹先留在你這兒,等我去把那些人都宰了,再來接她們。”謝青藤連忙說:“盛劍首,我與你同去,也省得你再被人算計。”“不必了。”坐在椅子上的折月皆蘿輕聲說。盛九幽手掐劍訣:“怎么不必?既知此事,咱們自然要早些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