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里的怒火。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隨性院里面,在這么多好處面前,她隱約覺得自己像攔路狗。“他給你就拿著。”正堂廊下,神尊背著手看著天,邊看邊說:“九陵界第一修士勾結魔修,此事若是揭開,偌大九陵界都得震蕩不堪,這些里面可是包了你的封口費,不算多。”弱水沉簫猛然驚覺,因為折月皆蘿與微生琴有舊,她本就不想提起此事,倒忘了其中的干系。院外,褚瀾之叩首到地。“罪人褚瀾之見過神尊。”一道驚雷劃破天際,秦四喜對弱水沉簫說:“你且回去看好了那個微生輿。”“是。”弱水沉簫走了,秦四喜手里捏著扇子。一人站著,一人跪著。雷聲翻滾而過,濃云遮蔽天幕,一扇敞開的門隔著內外,兩人都沒什么動作。秦四喜不打算讓褚瀾之進來。褚瀾之也很清楚。比起弱水沉簫的刁難,他知道秦四喜最厭恨的是什么。她厭恨他將無辜之人置于險境,這種厭恨,是他無法用靈石或者別的來抹平的。世上萬物皆有價碼,唯他所求之人的一顆心是無價之物。他耗損了那么許多,也不過是有了個可以跪在這的機會的罷了。第三次雷聲之后,大雨終于傾盆而下。褚瀾之沒有用避雨訣,任由雨水瞬間將他淋透。大雨驚動了夕昔,院子里有幾本花喜陽怕水,她連忙將花盆搬到了廊下。看見自家前輩站在廊下不動,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衫,她連忙說:“前輩,咱們回屋里坐著吧,北洲不管多熱的天,下的雨都是冷雨。”確實是風涼雨冷,倒是把之前的暑熱悶氣沖了個干凈。秦四喜搖搖手里的扇子:“沒事兒,我舒服著呢,前幾天想吃鍋子又嫌熱,現在倒有了胃口,也不用吃什么大塊的牛羊肉,只用最鮮嫩的牛肉切了片,清水一燙也鮮嫩,再弄點蝦肉的丸子、魚肉餅……我之前不是在山上撿了菌子?”她一說,夕昔就饞了,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呀好呀,前輩一說我就餓了,我這就去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