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送,他卻不愿盡快動身。“世子爺。”“再等等。”又等了兩個時辰,他什么都沒等到。“罷了。”男人翻身上馬。他和公主本就是相互利用,他折辱自身,讓上趕著想要摻合進(jìn)奪嫡的隆安侯府能從五皇子處脫身,公主假作驕縱,也不過是另有所圖。一場戲,他若演得太深了,公主就會覺得沒意思了。“堯惟愿公主也能得償所愿。”崇安九年冬天的雪一場接著一場,松園大門緊閉,門口的上馬石幾乎都要被雪埋了。眼看著快要到新年了公主還不肯從松園出來,皇后不知道和陛下鬧過了多少場。帝后不諧,宮里人人自危,皇后不肯主持宮務(wù),四位妃子忙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苦不堪言。“罷了,過去了兩個多月,悠兒怎么也該有些長進(jìn)了。”皇帝松了口,下人連忙去松園請公主出來。公主卻沒有出現(xiàn)。公主病了,病得很重,重到了不能起身的地步。皇后自從陛下被立為太子就再沒離開過皇宮,這次也擺開了全副儀仗出宮去了松園,回來就哭得無法見人。陛下幾乎把整個太醫(yī)院都派了過去也無法讓公主好轉(zhuǎn)。就在一片凄風(fēng)苦雨之中,皇后做主,把公主送去了繁京外的還圣宮。那之后的數(shù)月里,繁京城里再沒有那位長樂長公主的消息。四月,春闈,麟州世子陸晉拔得頭籌,成了狀元。跨馬游街,走到“文成雅集”門前,他抬起頭,仿佛還能看見當(dāng)日那個癡癡望著朱雀門的男人。如今的他是狀元,那個驕縱疏朗的公主,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