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的紅藥瞇了瞇眼睛,笑了。縱使身子健壯寬厚,她仍是明眸善睞,笑得又甜又軟,此時也是如此。“神尊大人,我若是,回不去虛無山了,請您替我將薛前輩她們,送回給我師祖。”秦四喜看向紅藥的發頂,心中無聲一嘆。“你放心,我既然來了,又怎么會讓你死。”她抬起頭,看向天空中貓頭形狀的云朵,從懷里掏出了山河隨性扇。隨手一搖,扇中撲出一道清風,紅藥的臉色比剛剛好看了許多。薛雪月的眉頭卻還皺著:“神尊,爐鼎一事牽連深廣,現下九陵七洲都知道了青竹道院在清查此事,似善水閣這般會早做埋伏暗下殺手的只怕不在少數。”“此事,我知道,她們也知道。”秦四喜笑了笑,一招手,讓薛雪月回到了魂鈴中安養。“偌大九陵界,都不以為用爐鼎是錯的,那錯的就只有解救爐鼎為她們伸冤說話的青竹道院了。”所謂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不過就是與濁世逆流相對罷了。她不過和薛雪月說了幾句話的功夫,紅藥的臉色又漸漸灰白了下去,秦四喜一抬手,又搖出了一陣清風。“你這般做也不過是拖延罷了,既然是因果神,你又怎會看不出她的魂魄因果已經要散去?”修士死后魂飛魄散,自然就因果全消,除非魂魄上被天道打下了印記。小小的貓爪落在秦四喜的肩頭。“你不該來此處的,褚瀾之在戲夢仙都又求又吐血,那才是你的因果地。”秦四喜沒吭聲,手中扇子徐徐搖動,延續著紅藥的生機。健壯的女修倒在地上,頭枕在她的膝頭。天道貓貓綠色的眼睛明亮又冰冷:“就算你在各地設下天雷,也劈不完世人的貪欲,就算你去了凡人境當了二十年的君主,人間境還是難以對抗結界上的裂縫。就算……喵!”天道貓貓被一只鵝叨住了后脖子。“喵!喵!”“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