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可多了,整個人間境所有的河他都去過,看過,還寫了書呢。”鵝扇了扇自己的大翅膀,圍著石碑看了好幾圈兒。馬上就要過年了,堤壩上很是冷清,秦四喜從須彌袋里摸出了之前買的爆竹和火折子。“啪。”爆竹的響聲回蕩在堤壩和河岸之間。“又一年了!”她對自己親手打造的第一個堤壩說。堤壩沉默。澄澈的河水經過它,緩緩地流淌向了遠處。一處,又一處。時隔兩百多年回到人間的神還記得自己修建的每一條溝渠和堤壩,記得它們的位置和年歲。她買了些酒,小氣吧啦地一個地方只倒一杯。可算這樣,等到夜晚降臨的時候她的一壇子酒已經用光了。“這條清河渠算是廢了。”看著已經荒蕪的水渠,秦四喜搖搖頭。水渠雖然廢了,旁邊的石碑倒是還在,她看了一眼,用手摸了摸下巴。這不是她立的碑。在這個碑上,帶人挖水渠的人叫譚鎮富。“既然要領了這個好名聲,怎么也得把河渠護好呀。”秦四喜搖了搖頭,她倒是不生氣。早上那位當面碰瓷她的還是未來皇帝呢,不也是又賠帝運又賠壽數?這位占了她的功績,下場只會更慘。她正想著呢,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鎖鏈聲。“譚鎮富,你一百七十年前侵占秦娘子治水功業,將水渠強占為己有,閻君罰你入油鍋百年,不喝孟婆湯為畜百年。”“譚興財,你父侵占秦娘子治水功業,你不思進取,占渠而不護,以至水渠荒廢,百姓受災,閻君罰你爬刀山百年,不喝孟婆湯為畜百年。”“譚守業,你祖父侵占秦娘子治水功業,你不思進取,占渠而不護,以至水渠荒廢,百姓受災,閻君罰你不喝孟婆湯為畜百年。”“今日又逢年關,你們祖孫二代還不向清河渠磕頭謝罪?”一陣哼哼唧唧的響聲傳來,一只瘸腿豬、一只殘耳狗和一頭驢費盡地跪在地上,對著清河渠的方向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