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魚肉丸子、蝦肉丸子,也都好吃呀。”鵝把頭撇到一邊,小小聲:“嘎。”秦四喜還是笑:“那你再來塊兒辣的試試?我在你鍋里涮涮怎樣?”鵝正要鄙視一下這個人類,就看見她竟然笑瞇瞇地就真夾了一塊辣的涮肉往自己的清水鍋里放,嚇得鵝直接跳上桌用翅膀護著自己的鍋子。將肉放到自己面前的碗里,秦四喜一臉的無可奈何:“不讓你吃,你不高興,讓你吃,你還不高興,難伺候啊難伺候。”鵝把翅膀收回來,寬大的鵝掌往前推了推桌上的盤子,騰出了空地,它一把將自己的金算盤砸在了地上。“你們吃肉,一盤兩塊下品靈石,你吃五盤,她吃四盤,辣鍋子,一人三塊下品靈石,鵝,吃蝦肉丸,魚肉丸,一盤兩塊下品靈石,草,一塊下品靈石兩盤,清水鍋不用靈石!”翅膀幾乎要在算盤上揮出殘影。“你們一餐,最少是十五塊下品靈石,鵝一餐,六塊下品靈石。”鵝一蹬腿,就差翅膀叉腰了:“你們吃的是香香鍋子,鵝吃的是便宜鍋子。”鵝搖頭:“不公平。”夕昔第一次看見鵝拿出算盤,眼睛都瞪大了:“可是你不能吃辣,也不喜歡吃清水煮的肉……”鵝看她:“鵝知道你在跟鵝講道理,鵝不喜歡這個道理。”夕昔愣了下,默默低下了頭。“我懂了。”秦四喜撓了撓鵝的脖子,說,“辣鍋子涮肉,于我和夕昔,是難得一頓新奇美味,清水鍋里煮魚丸,于你真是太過尋常。一張桌上吃飯,既不同價又不同樂,委屈鵝啦。”她摸了摸鵝的胸前,抬手將鵝從桌上捧了下來。“鵝真是世上最明白的鵝。明日專門找鵝想吃的,我陪你吃,你吃貴的我吃便宜的,你吃喜歡的我隨便吃吃,好不好?”被哄了的鵝把頭往秦四喜的脖子上一搭,一旁的夕昔看著,覺得這鵝真像是個慢慢消氣了的大寶貝。秦前輩連對鵝都這么好,可真是世上難尋的好人啊!“前輩,你人太好了。”夕昔小聲說。“嗯?誰?我么?”秦四喜抱著鵝,一人一鵝都看向她。鵝張開翅膀又合攏,脖子抻了下又縮回去,終于把一串的“嘎嘎嘎嘎嘎”給憋回去。只有秦四喜笑瞇瞇地點頭:“嗯,我也覺得我是好人。”她說話的時候一手扶著椅背,歪頭看著夕昔,黑色的勁裝的穿在她的身上顯出了她修長的腰腿。夕昔傻傻一笑,覺得前輩更好了。鍋子里熱氣蒸騰,帶著香和味飄散在窗外,絲絲縷縷,跟著風沿著街往南去了。戲夢仙都的夜晚熱鬧如故,斗法盛會繼續舉辦,到處都是穿著裙子戴著面紗的男人和作男子打扮拋頭露面的女子。長離走在人群里,手中的竹杖敲打在地上,不緊不慢地一聲接著一聲。白衣長裙,瘦高的男子眼上綁著絲帶,仍是風采灼灼,成了旁人眼里的風景。穿著黑色甲衣的女子走在他的身側,幫他避開人群。走到一條巷口,長離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