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側過頭去輕聲叫了一下程臨的名字。程臨還在看剛剛的照片，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回道，“干嘛？”雖然是坐著，但他還是比卿一笙高出了半個頭。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到他的下頜線弧度和說話時滑動著的喉結。卿一笙在心里唾棄了自己一聲，抬眼看著他的眼睛道，“我們不能這樣。”程臨的笑意在臉上滯了一下，收起了手機屏幕，抿嘴舔了一下因為機艙內空氣而有些干燥的嘴唇，“我們沒怎么樣啊。”“不管怎么說現在還是工作，而且我不想因為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對我們這次的工作產生影響。”卿一笙想盡量說得專業一點，雖然這樣聽起來有點像我怕影響學習所以不能和你談戀愛了的高中生。程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手里已經鎖屏的手機。“而且，我上次也是認真的，我不想把生活，和我的私生活混在一起。”卿一笙想著，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后面的行程好歹也會正常一些。“你就這么想和我撇清關系嗎。”程臨慢慢抬起了頭，看著卿一笙的眼睛。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看向她的眼神卻讓卿一笙有一刻覺得他像是被遺棄的小狗，而她就是那個狠心的棄狗人。“我說了，我喜歡你。這不需要你有任何回應，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工作。我會注意的，不會讓其他人覺得有什么誤解，也不想成為你的困擾。”說完程臨就靠回了椅背，閉上了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卿一笙想說的話被他堵在了胸口，想要敲他一記頭槌，但還是忍住了。看著靠著椅背上閉眼假寐的男人，剛剛的眼神又浮現在了她的眼前。卿一笙在心中默嘆一口氣，解開安全帶，走向了衛生間。

她鎖上了門，打開水龍頭洗了個臉，感覺坐了那么久，全身都僵了。整理了一下，卿一笙剛一打開門鎖，門外的人就像風一樣沖了進來，把她抵在了門背后鎖上了門。卿一笙剛想罵人，就被熟悉的味道堵住了雙唇。“你有病唔”她想要推開程臨，但因為空間本來就狹窄，再擠進來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更是沒有多余的空間來讓他們彼此保持距離了。程臨的這個吻充滿了侵略性，在她的口中肆意攻擊，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程臨身上熟悉的體香充斥著卿一笙的大腦，她被動地配合著在她口中橫沖直撞的唇舌，呼吸逐漸急促，直到快要窒息，程臨才放過她，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地舔舐著她因親吻而略微有些紅腫的嘴唇。“你有病啊，我剛剛給你說的你根本不管”“不要推開我。“程臨輕聲打斷了她的話，在狹窄的空間中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他擋住了頭頂的光線，卿一笙只能看見隱約的燈光中，程臨的眼中蒙起了一層霧氣，或許是因為剛剛的親吻，讓這一層霧氣中也帶著一絲尚未褪去的情欲。“我剛剛看了，都在睡覺，沒有人注意到的。我之后會注意的，但是你不要一直推開我，好不好？”他抬手輕輕摩挲著卿一笙的臉，語氣中有一些不確定。“下次別這樣了。“卿一笙說完就努力擠出空間，打開鎖走了出去。等她回到座位上，過了一會兒程臨也回來了，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