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時,大人還身體康泰,千萬不要和路貞兒一樣,是個短命鬼。”你氣瘋了,拽住他的袖子亂咬,“阮郁,虧我還夸你宰相之才,結(jié)果除了犟嘴什么用都沒有,我不管,你不想辦法,我就……”靈光乍現(xiàn),你冷冷吐掉袖子,“你舅舅待你還是不錯的吧?既然他女兒生的如花似玉,圣上也才六十五歲,壽典時再納個希妃,來日長眠也不愁佳人相伴……”蔡希兒這個點入宮,等老皇帝殯天,就是白綾一條。本朝為絕武后之事,年輕后妃無子皆殉帝陵鋒利的丹鳳眼凝在你身上,你微笑,“本公公這就去找蔡子季說這個好消息。”“等等。”阮郁語氣淡淡,手已蓋在你的圓紗帽上,“希望管大人將來別后悔。”他摘掉你的帽子,拔下盤發(fā)的雙股云紋金釵,青絲如瀑傾瀉,他拽著你的手,對打起盹的老舅公直直跪下“舅公。”即便跪著,青年身姿也如松俊挺“阮郁欲娶管姑娘為妻,愿以千金之價求取洛陽花神圖,作求娶管姑娘的聘禮,求舅公成全。”“嗯…小妧?”他一連用了兩個求取,打盹的老人睜眼,“噢,是你,小妧的娃娃。”他瞇眼瞧了瞧你和阮郁,慢慢笑了,“肯愛千金輕一笑,小妧當(dāng)年也莫不如此。少年人,舅公已經(jīng)老了,這圖你拿走吧,只當(dāng)成全一對有情人。”你來不及大喜過望,就被阮郁摁著后腦對老舅公梆梆磕了叁個響頭老人家悠悠伸了個懶腰,對著院中枯榆樹吟道:“棄置今何在,當(dāng)時且自親。還將舊來意,憐取眼前人。可惜你死了幾十年,再未開花過,有時啊,真想回到那年叁月,再見一見枝頭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