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里亭臺樓閣,樓宇林立,佟辛夷跟著黑衣勁袍男子身后來到魏閆芳的書房外。黑衣勁袍男子輕輕敲響房門:“殿下,佟姑娘來了。”書房里傳出一道優(yōu)雅的男音:“讓她進(jìn)來。”黑衣勁袍男子推開門后對她道:“姑娘,請吧。”佟辛夷輕輕吐了口氣,挺直著腰背緩緩步入書房,待她一進(jìn)入書房,身后傳來的關(guān)門聲讓她心中顫了顫。幽靜的書房里布局雅致,裊裊檀香彌漫在空氣中,日光透過窗欞,將書房照的明亮,佟辛夷站在書房里,見魏閆芳端坐在書案前,手里正舉著一本書籍看著,他手指修長分明,修剪整齊的指尖緩緩翻過書頁,從容不迫中又透著股書卷氣。她緩緩走上前:“殿下。”魏閆芳今日一襲鴉青色暗紋緞面直裰長衫,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他抬首,像是才發(fā)現(xiàn)她一樣,笑著道:“佟姑娘來了。”這一笑讓他斯文俊雅中又透著股風(fēng)流之姿,只是他的笑卻不達(dá)眼底。“佟姑娘請坐。”魏閆芳從書案里走了出來,邀請她來到書案一側(cè)的太師旁。她道了聲謝之后便緩緩坐了下來,魏閆芳隨后也坐在她身旁,只見他忽然抬手輕拍幾下,很快便有侍從進(jìn)來上茶。侍從上好茶便退了出去,現(xiàn)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書房里又重新變得幽靜,佟辛夷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說實(shí)話,比起面對面冷不茍言笑的魏祁臻,斯文清雅待人溫和有禮,臉上時長掛著淡淡笑意的魏閆芳讓她倍感壓迫。人在面對未知危險的情況下,往往會感到恐懼與焦慮,對于魏閆芳她了解的并不多,也猜不透他這次是什么目的。少女一襲淡綠開衫,內(nèi)搭白色梨花蘿裙,鮮艷而不張揚(yáng)。見她白如春雪的雙手緊攥著扶手,淡粉的指尖圓潤,上面微微泛白,她似乎很是緊張,魏閆芳嘴角勾了勾,指尖托起白玉杯淡笑:“佟姑娘似乎有些緊張?”“沒,沒有啦。”佟辛夷淡淡笑了笑。“嗯,那便好,上好的靈茶,嘗嘗?”
“好啊。”白皙的小手拿起白玉杯品著靈茶,卻又聽魏閆芳忽然不經(jīng)意的問:“沒想到才一日不見,姑娘便已是練氣初期,這中間可是有什么奇遇?”一個毫無靈根的凡人忽然一夜之間變成一個修士,這其中的變化可謂不小,如若不是有奇遇那便是她一直深藏不露?難道是魏祁臻為她強(qiáng)行灌輸?shù)撵`力?不對,如果是魏祁臻何必要等到現(xiàn)在!她越來越神秘了呢,他很期待她的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她或許并非如表面上的那般簡單。昨夜他讓手下的人連夜查了她的身世,發(fā)現(xiàn)她身世平凡,只是幾年前她父母忽然離奇失蹤,有些怪異之外到也沒什么可疑之處,后來淪落到煙香閣不久便遇上了魏祁臻,只是這其中是有意蓄謀還是無意那就不好說了。忽然聽他這么一問,佟辛夷差點(diǎn)嗆到,她正垂眸想著應(yīng)該怎么說,卻又聽魏閆芳善解人意道:“抱歉,如果不方便說出來,那便不要說,畢竟每個人的機(jī)緣都不同。”她抬起頭,男人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優(yōu)雅從容,他說話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言辭之間總是彬彬有禮,良好的修養(yǎng)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產(chǎn)生信服。要不是知道他也有陰險狠辣的一面,他現(xiàn)在的溫柔言辭她還真信了,哼!她心中冷哼一聲。反正也暫時想不出借口,她便轉(zhuǎn)移話題:“不知殿下讓我來是有何事?”魏閆芳放下玉杯溫和道:“孤這次讓姑娘前來是想為前夜姑娘醉酒之事道歉,孤之前不知姑娘不勝酒力,對此實(shí)在感到抱歉。”佟辛夷見他雖然表面上說著抱歉,但實(shí)則眼中毫無歉意,便知他并沒有說真話。哼!既然如此,別怪她不客氣了!“殿下光嘴上說著歉意實(shí)在沒有誠意。”魏閆芳忽見少女淺色眼眸中閃爍著狡黠之色,狹長鳳眼只是詫異一瞬便浮現(xiàn)一抹狡獪之色,他猛地擒主少女白皙的手腕將她一把拽入懷里。“啊——殿下這是做什么?”佟辛夷大驚失色,心中更是惶恐不安,萬萬沒想到他會忽然如此,這人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啊。他輕勾薄唇,嗓音磁性低沉:“既然如此,為表誠意,那孤便讓姑娘做孤的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