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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應完那聲便微微垂下了頭。
你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觀察到他手中蜜桃綿綿冰在小幅度地顫抖。
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再抬起頭時,他的眼神就變了。
乍一眼看上去又深又沉,像是頭被喚醒的兇猛野獸,可再往里探些,就能瞧見他遮遮掩掩藏起來的空茫。
你的心高高懸著,一時間無法判別沈驕的狀態,只好干著嗓子,試探地叫他,“沈驕?”
沈驕沒有反應。
你心下一咯噔,連忙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沈驕的睫毛跟著眨,眼里的光卻仍然是渙散的。
“沈……”你的聲音破了。
……
冷靜點。
冷靜點。
相信沈渡,沈渡一向有譜,一定……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被咬破的舌尖滲出血,刺激的腥味涂滿口腔,將你的神拉了回來。
你平了平呼吸,毫不猶豫地靠了回去,手臂慢慢攀上他的背,像摸一只大貓般摸著他。
沈驕一動不動任你抱著。
綿綿冰被手心的溫度捂化,外殼上的水順著滑到了沈驕的手背。
他終于有了些動靜,微微偏過頭看你。
你就順從地停下動作,抬起頭,認真的專注的與他對視。
沈驕看著看著你,突然開口叫你,“……阿行?”
他的嗓子很啞,像是一個破口子。
你“嗯”了聲。
沈驕又不出聲了,好像死了一般沉寂。
又或者說,對沈驕而言,他的確是死而復生。
你受不住這種沉悶的、壓抑的默劇,強硬地抬起他的臉,要求他看你,“沈驕,說話。”
沈驕的眼神試圖飄走,被你強行拽回來。
他有些瑟縮,“……說什么?”
“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你逼近他,與他四目對視,“說說你上次的話,說說你強/奸我的事,說說你有多對不起我。”
“……對不起。”
隨著你一字一字落下的話,他的臉色愈加蒼白,狗狗眼徹底失去神采,只留下一片慌亂。
你的冷面沒能維持太久。
你到底還是心軟,舍不得這個被你旁觀著長大的小瘋子被丟進這種局面里。
你輕聲道,“……說說你上大學的事,說說,你有多喜歡我。”
沈驕整個人一呆,猛地抬起頭,渙散的視線匯聚在你臉上。
“我,我……”沈驕勉強吐出幾個破碎的字,舌頭尖抵著唇齒,好像連呼吸都艱難。
他猛地將你抱進懷里,臂膀死死勒著你的腰,要將你揉碎般,仿佛呼吸都與你融為一體,“對不起。”
你沒有掙扎,一動不動讓他抱著,像是也默許了融為一體的狀態。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這句話被沈驕一刻不停地提起,一遍又一遍,像是這段歲月里,能提起的,該提起的,都是這句話,像是要將無數次的、說不清的、無根據的思念一口氣述完。
你的衣領濕了。
你仰頭,從這份沉溺中脫離了些。
“乖,”你低聲哄,“不哭了。”
身上的人不僅不聽,還更用力地抱緊了你。
你無奈地嘆氣,強行脫離他的懷抱,領著小朋友般把他領到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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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驕小朋友已經哭得不成樣了,雙眼通紅,眼皮腫了些,徹底退化成了沒攻擊力的兔子。
他反手縮上廁所的門,聲音里的哭腔都還沒收起就斷斷續續跟你解釋道,“我當年被沈家的人帶走了,他們給我打了藥,我什么都忘了。后來我,”
沈驕吐了口氣,忐忑不安道,“我遇見了你,做了錯事,記起來了一點點,然后就睡過去了。”
他又死死抱住你,惶恐道,“阿行,我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
你的心跳還沒平復,聽他這一番話,其實心里的憐惜遠多過憤怒。
或許你是個雙標的人。
自己家的小瘋子就算再瘋,也是自己家的。
雖然沈驕沒有對那段經歷過多描述,但你能猜到他這幾句話背后的含義,能猜到他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態。
你冷著臉把人抓出來,撩著眼皮打量他。
在他的表情越來越慌亂后,你壓著他的腦袋親了上去。
沈驕愣了一下,隨即又兇又猛地咬上來,唇舌交纏,“……小瘋子。”
衣服被胡亂扯開,褲子親著親著就被脫到了地上,后/穴被匆匆忙忙探進三根手指后,一根幾把就撞了進來。
你的后/穴大概是被這群王八蛋開發了,這么一根插進來,你的快感卻壓過了疼。還有半根神經在想,沈驕的那根東西好硬,頭部還有些翹,直接就能磨過你的敏感點。
想到這你又有些怕,自己今天會被沈驕艸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