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為什么當(dāng)初不阻止沈驕。”
“周容棲是個瘋子。”
“沈驕像真的瘋了,他給顧白行留的線索,就差直接走到他面前挑明真身了。”
“可是,我好像也瘋了,才會眼睜睜看著沈驕這么做,才會仍由自己的傷疤被沈驕隨意扒出來,展示給所有人看。”
你將手里的本子合了起來,轉(zhuǎn)頭看路不怠,“所以,你想說什么?”
“你,”路不怠顯然沒有料到你的反應(yīng)會如此平淡,組織了幾遍語言才說道,“沈渡并不是無辜的,他借沈驕的手,滿足了自己的私欲。”
“嗯,”你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我知道了,如果你只想說這個的話,就可以走了。”
“顧白行,”路不怠的神情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你什么意思?你就這么,原諒他?”
“我如何做,與你有關(guān)系嗎?”你的眼睛看著他,是純?nèi)坏囊苫螅澳氵@么用心用力地幫我抓住其他人的把柄,又是想做什么呢?”
“是因為自己低劣陰暗,所以想要拖所有人一起下水嗎?”你直白問道,“因為我對其他人是好好態(tài)度,所以你想方設(shè)法,要找一個倒霉蛋,跟你處在同一境地嗎?”
路不怠像是被刺到了痛處,猛然站了起來。
“我低劣?是,在你顧白行心里我當(dāng)然低劣,我是你顧白行什么人?友人算不上,愛人更不是,連上司都稱不上,繞來繞去只落得個同事。我是低劣,但其他人又是什么好人嗎?他周容棲是什么好人嗎?他當(dāng)初看不出來你跟夏歸齊兩情相悅嗎?他的手段不低劣嗎?而且我為什么會那么對你,跟他周容棲沒關(guān)系嗎?如果不是周容棲跟我透露出來他想艸你,我會有這個想法嗎?就算我不出手,周容棲也已經(jīng)在計劃著把你摁著狠狠艸一頓了,那時候你肚子里的精/液也不會少。”
他頓了頓,話題又繞到夏歸齊身上,“還有夏歸齊,你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看過視頻了嗎,夏歸齊跟你說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信了?你什么時候這么天真了。夏歸齊從沈驕第一次把你摁在地上搞的時候就親自撞見沈驕了,你以為在休息室那一次他會不知道是你跟沈驕?你是不是太低估夏歸齊的智商了?夏歸齊為什么不敢跟你說?難道不是妄想著你跟周容棲決裂,他好從中分一杯羹?”
“還有沈驕。我一開始確實是想著拆散你跟周容棲,但還沒真正決定好,是腦子不清醒的沈驕一看見你的照片就勃/起了,讓我把你介紹給他。他是沈氏的少主我也沒辦法阻止他,所以我后來才真正決定了”
你低垂著眼瞼,說不清心里的感受。
路不怠也停下了,他看著你,眼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切切實實的慌亂。
“我顧白行,你別不看我。我,對不起”
“到此為止吧,”你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力氣再跟路不怠說些什么,“我們本來就不該有交集,現(xiàn)在就讓這段關(guān)系終止吧。”
“”身后是清晰而慌亂的腳步聲,路不怠拉住了你的手,“我出局了,是嗎?”
你很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將手抽了出來。
你確實很不能理解路不怠,明明你們應(yīng)該是情敵的關(guān)系,明明你們從始至終,都應(yīng)該是對立面。
明明——“你從來就沒有在局內(nèi)過。”
151
你從游樂園回來后,就恢復(fù)了正常的生活。
不管是周容棲、夏歸齊還是沈渡都沒有問你為什么那天突然自己先回家了。
而是默契地維持著表象。
你一邊吃藥,一邊找機會把其他幾人也抓去醫(yī)院查了查。
尤其是沈渡。
因為需要保留沈驕這一個人格,他吃的藥幾乎換了90%。
其實你有想過,要不要讓沈驕和沈渡的人格融合,但沈渡說,他尊重且感激沈驕的存在。
可沈驕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蘇醒過。
路不怠也再也沒有出現(xiàn)了。
只是,就在你以為你們會一直維持著這樣的生活時,你被人打暈了。
再睜眼時,眼前是正在敲鍵盤的路不怠。
你迷茫地坐起來,還不等開口,路不怠就看了過來。
他起身倒了杯熱水,遞到你面前,“有哪里不舒服嗎?”
你沒有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這是哪里?你想干什么?”
“在飛機上,”路不怠將水杯放到桌上,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公司安排我們倆去出差。”
“我記得你好像辭職了?”你幽幽道,“而且我是被打暈后綁過來的吧。”
眼睛一閉一睜就是工作,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噩夢。
“嗯,復(fù)職了,”路不怠手上的動作不停,好像很占理,“放心,我是找專業(yè)醫(yī)生下的手,不會有后遺癥的。”
你氣笑了,“重點是這個嗎?”
路不怠一頓,看向你,“對不起,我知道應(yīng)該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