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水光閃閃的,只覺自己欺負過頭但又毫不后悔,甚至想再來幾次。
姜妤遙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領帶丟給他:“我不會系,你自己搞吧。”說罷就小跑著走了。
殷松也沒生氣,只是覺得害羞的姜妤遙可愛。
姜妤遙回到位置上,陳嬌彤在吃飯,還吐槽了句“難吃”。
剛剛接過空組人員遞過來的午飯,姜妤遙輕聲道了句“謝謝”,然后看向陳嬌彤說:“我記得首航提供的是米其林餐?”
雖然從沒坐過飛機,但姜妤遙也知道首都航空公司打得廣告。
陳嬌彤評價:“挺一般的。”她沖姜妤遙笑了下,“下回去吃點正宗的。”
看見她不打算用餐,姜妤遙也懶得說什么,只是安靜地吃自己的。
殷松過來時姜妤遙剛好吃完,嘴巴鼓鼓的,特像小松鼠。
他也要了提供的午飯,對于陳嬌彤的迷惑不解只是隨口笑道:“接下來還有五六個小時,不吃餓死嗎?”
陳嬌彤嘀嘀咕咕:“反正我不能接受,太難吃了,簡直是對米其林的侮辱。”
殷松不予置評,或者說根本懶得搭理,只安靜地用飯。
姜妤遙注意到他沒系領帶,領口散漫地敞開著,頗有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便小聲問:“你怎么沒系領帶?”
殷松漫不經心答:“這還不是因為有人不愿意給我系嗎?”
“你真記仇,”姜妤遙撇嘴,“我本來就不會嘛。”
“我教你?”殷松忽然湊近她,沖她笑。
姜妤遙一愣,頓時緊張起來,偷偷看了陳嬌彤一眼發現她沒注意到這邊便推了殷松一把:“你過去點。”
“行,那你給我系?”
姜妤遙推不動他,勉強答應:“好吧。”
眼見殷松還沒退開,姜妤遙疑惑地看著他。
殷松歪了小腦袋,把領帶遞到她眼前:“先幫我寄?”
姜妤遙一邊注意陳嬌彤的動向,不太情愿地接過領帶,一邊嘟囔著他真麻煩。
殷松沒讓她自己摸索,直接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然后打了一個精巧的溫莎結。
殷松手的溫度比姜妤遙的高,火熱的,兩手在指縫之間扣緊。雖然是帶著她打結,但實際上她根本沒參與進來。
殷松就是單純地想拉著她的手,姜妤遙的手可比別的東西好摸多了,和她人一樣軟軟嫩嫩的。
姜妤遙掙脫不開,索性就懶得管了。
機艙里陸陸續續有人去睡覺,按照標準的首都時間也的確接近了十一二點。但她下午睡過,況且平時也睡得不算早,她現在的確不困。
她心思放在面前的電視上,殷松卻偏要搞破壞,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她掌心再加上他身上那股陽光般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存在感實在是太強烈。
姜妤遙很難完全把注意力放到電視上。
碰巧此時陳嬌彤轉了頭:“你們在干什么?”
姜妤遙猛地掙了一下殷松的手,后者一時沒注意,還真被她掙脫開了。
捏了捏拳,掌心空蕩蕩的,殷松想。
心里緊張得怦怦直跳,但姜妤遙猜測她應該沒發現什么,便轉過頭,疑惑地看向她:“啊?——看電視啊。”
陳嬌彤心里有點疑慮,又看向殷松,雖然兩個人的距離不算近,但總覺氣氛微妙。好像從上了這架飛機上就有點了。
是錯覺嗎?
殷松知道她疑神疑鬼,但討厭被人多管,只是笑著,語氣里卻帶著不容置喙:“只是看個電視而已,也要向你說明嗎?”
其中的不滿陳嬌彤當然察覺出來了,也意識到自己有點越雷池了。殷媽媽講過的,殷松特別討厭別人多管閑事。
陳嬌彤想說什么補救一下,無奈前面二十多年本就是家里寵著長大,也從來任性妄為,說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后排的林柴禾注意到前面的動靜,問:“怎么啦?”
殷周聽到了一些:“有些人總覺得我哥會亂搞唄。挺清楚自己沒那個堂堂正正進我家門的本事的。”
林柴禾聽懂了,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像彎月一樣:“那還是要多向管云折他老婆學習哦,溫柔善良才是正道。”
陳嬌彤臉色一下不好看了。她原來讀書時就和殷周發生過摩擦,這人說什么她都不意外,畢竟陳嬌彤自己也知道自己當初話說得愚蠢,但補救也沒用了;至于林柴禾,她根本沒得罪,但現在看來也不是個能做朋友的。
她是真的有點委屈了,解了安全帶就離開了,撂下五個人。
林柴禾見人被氣走了,聳了聳肩:“心性真大。”
“出來玩一定要提掃興的人嗎?”旁邊的管云折開口。
林柴禾揚起笑臉,撒嬌:“不是故意的嘛~”
姜妤遙在一邊,被林柴禾的話聽暈了。
殷松隨口解釋:“云哲和他現在的妻子是商業聯姻,去年就開始談離婚了,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辦